專業人員的架勢,一般人都會認為他們是梁城執法人員。他們很專業地搜查了那個地方,巡邏車開過來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想跑。冒充者說話和走路的姿態都像檢察院的人,那兩個警察說,他們倆都是經驗豐富的外勤人員。
他們被告知了對本案負責的人。經核對梁城市檢察院的人事資料庫,結果是否定的。這並不奇怪。兩名警察對他們看到的人進行了描述,局裡的技術人員做出了電腦畫像。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沒能縷出頭緒,其含義令人驚恐。這含義差點選中司徒秀尊的要害。
她又一次接受熊慶升的來訪。他立刻指出他是奉鄭相林之命而來的。司徒秀尊應當以約定的速度進行,但必須極其小心謹慎地找到欒蓓兒,他保證她可以獲得她所需要的一切支援。
——只是不要再犯任何錯誤。他說。
——我沒有意識到我犯了什麼錯誤,熊慶升。
——一個反貪局的人被殺了。欒蓓兒落入了你的手掌,而你卻讓她跑了。你把這叫什麼?
——洩露訊息導致了劉建安的死亡:“她反擊道:“我沒有看出這怎麼是我的過失。”
——司徒秀尊。熊慶升說:“如果你真以為是那樣的話,那你可能想請求立刻調離,責任也就終止了。就檢察院而言,假如有洩密者,你組裡的所有成員,包括你,都會列在名單的最前面。這就是局裡追究這種事的做法。”
他一離開司徒秀尊的辦公室,她就把門上關上了。接著又跺了一下腳,只是為了讓他意識到她對他極大的不滿。因此,熊慶升從她性幻想的名單上被輕而易舉地抹殺了。
司徒秀尊快速駛向出口的坡道,貼著左側上了公路。在擁擠的車輛中穿行,直到她改變了方向,進入被殺害的梁城市檢察院的安靜住宅區。到達劉建安所注的大街時,她減低了車速。車道上只有一輛車,司徒秀尊把政府配發的轎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匆匆忙忙朝門走去。
馮秋芳肯定一直在關注她,因為司徒秀尊還沒有按門鈴,門就開了。馮秋芳沒有嘮家常,也沒有問她是否喝點什麼。她把她直接領進了一間不大的密室,這是做辦公室用的,裡面有一張桌子、金屬檔案櫃、計算機和傳真機。牆上是鑲在鏡框裡的很有風度的照片以及在名勝之地的留影。桌子上擺著一摞裝在硬塑膠盒中的硬幣,還貼著整齊的標籤。
——我一直在檢視劉建安的辦公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只是……——你不必解釋,秋芳。你要做什麼沒有人約束你。
司徒秀尊注視馮秋芳抹了一把眼淚。顯然,這女人就要全面崩潰了。她穿著一件舊睡衣,頭髮也沒有梳,眼睛又紅又腫。司徒秀尊想,昨天下午她要做出的最緊迫的決定就是晚飯吃什麼。天哪,命運能在一瞬間改變。劉建安不是惟一被埋葬的人。馮秋芳就在他身邊。惟一的艱難是她還得活下去。
——我找到了這些影集。我甚至不知道它們就放在這兒。它們和其它的東西一起放在盒子裡。我知道這可能不好。但如果這能有助於發現劉建安出了什麼事……她的聲音弱得聽不見了,更多的眼淚也滴落在她手中陳舊的影集上。裡邊有的照片已經發黃了。
——叫你來我做對了。她終於直率地說,司徒秀尊聽到這話既痛苦又感激。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極其困難的。司徒秀尊看著影集,她不想讓這個過程比絕對必要的時間拖得更長。“我能看看你找到的東西嗎?”
馮秋芳在小沙發上坐下,她開啟影集,掀開了保護照片的透明塑膠膜。在她開啟的照片上面是一群穿著獵裝拿著獵槍的男人。劉建安也在其中。她拿出照片,露出了一張紙和一把壓在影集頁面裡的鑰匙。她把兩樣東西遞給了司徒秀尊,仔細地看著這位檢查人員檢查這些東西。
這張紙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