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膀子,果然已經麻了。
商平輕輕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將手放在我的肩上,揉了起來。我身子一僵。商平沉默了會兒,突然開口道:“蘇鬱,你究竟是怎麼的了?”
我聽了心裡猛的咯噔一下子,看向商平,竭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許是揹著光的緣故,商平臉上一片寂然。或者他本就善於隱藏情緒,只是,他這句話,究竟所指為何?
想不明白猜不透,也不容我多做思量,當下只得強笑道:“我好好的,殿下說我怎麼了?”
商平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你話少了,在我跟前人也有些拘束,就像,你往常從不叫我殿下,總是商平商平的大呼小叫。”
我聽了不知說什麼好,總不能說我叫你陛下還叫了好些年呢,對你恭敬習慣了。只得敷衍笑道:“原是我往日裡沒大沒小,現在這樣不好麼?”
商平又搖了搖頭,似乎也有些困惑:“不知道,開始的時候覺得挺好。”說著後退幾步,端詳了一會,挑眉笑道:“說實話,我是挺厭煩你原來那樣兒的。”
我心說,這個就不勞您說了,我早就知道了。
商平沒看出我腹誹,接著道:“成天的就知道纏著我跟你胡鬧,什麼事也不頂,明明我這兒煩的要死,還要聽你聒噪。”我聽的老臉一紅。
“後來就好多了,知道進退,遇事也能管些用了。”
我鬆了一口氣。
“不過,再後來就老是覺得怪怪的,有點不是味兒。”
我真怕商平這個人精再琢磨下去真能把真相琢磨出來,那我還有什麼混的餘地啊,所以忙起身笑攔道:“殿下這還不習慣了,你看看誰家伴讀不是鞍前馬後思慮周詳呢,再說蘇鬱該汗顏無地了。”
商平也忍不住笑了:“也是,看來我原本也太縱容你了,你若日後當真長進了,本殿下也可提攜提攜你,倒多了個臂膀。”說著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親切非常。
無眠
到底商戰是嘴上說的好聽,晚飯的時候卻是怎麼叫也不肯起身,迷迷糊糊的一陣胡打海踢。這回嘴裡的話倒是聽得真切,什麼“厲鋒,納命來!鼠輩,吃你戰爺爺一腳。”諸如此類。
我和商平對視一眼,倒是出奇一致的無奈表情。最後還是商平發話,由著他獨個一人在夢裡跟厲鋒較量去了。
我望著商戰四仰八叉的睡相,如何也難跟前世清冷肅穆的戰王聯絡不到一塊兒。只是這小子既然能睡的這樣悠哉,何苦來的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相,把我拘在這朝陽殿跟商平四目相對。商戰,你可害苦了我了。
不過商平跟我“交心”過後,面對我時的態度倒是從容了不少,既不用時時橫眉冷對,也不必思量何時該出言安撫。彷彿一下子找準了定位,也算是承認了我皇子伴讀的身份,商平二殿下的“自己人”。
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商平的認可與接受,前世對我來說是彌足珍貴而又求之不得的,可如今這一出“禮賢下士”卻唱得太過詭異,我實在是搞不懂,怎麼就成了現在這種情形。
沒想到尷尬的還在後面,到了晚間就寢的時候,我和商平看著被商戰手腳並用牢牢佔據的大床,只剩乾瞪眼了。
我乾笑兩聲,衝商平說道:“不然殿下還是回去睡吧,我在外間塌上守著世子就好。”
商平低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