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沉默片刻,輕輕地道:“唉,我也不知道。這一關,只怕比英國那一關,要難上百倍。你……盡人力而聽天命便是。”
張勝苦笑著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我想在此期間,把財產控制權轉移到你的手上。”
“什麼?”
洛菲心裡有點發慌,期期艾艾地道:“這事……著什麼急呢。還……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她和張勝之間一紙婚約、一個名份的聯絡,全維繫在這財產的控制權上,哪怕只是假鳳虛凰,起碼也有一種自欺欺人的滿足感,現在張勝要把財產轉移到她名下。那就意味著……他們的緣。要盡了。
張勝搖搖頭,說:“不是地。我不是急於解決這件事。而是忽然想到可以把幾件事互相利用起來,這樣財產的轉移過程才更加自然,不會令人起疑。而徐海生呢,他正在積極籌備對付我,想把我再次打敗,吞併我的勢力,我不務正業一點,容易讓他起了輕視之心。同時……這麼做,對我此去東北的事情來說,也會產生相當的助力。”
他苦笑道:“在澳門,若男攪了特首的會場,八卦小報把這事登載的亂七八糟,事情已經傳到若男的家人耳中。我地計劃,若男一開始就知道的,我沒瞞她,但她的家人不知道啊,若男一向要強,我怎忍她為我受盡屈辱?演這一出,就當是給他們看的好了。”
洛菲慢慢低下頭,模糊的眼睛盯著自己地腳尖,忍著心中的委曲,輕輕地說:“好,你來決定好了,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配合你……”
一家銀行營業大廳門前,一輛麵包車瘋狂地橫闖過來嘎地一聲停下,四名持槍劫匪頭蒙黑巾跳了下來,快速地衝進大門。營業大廳內,為首者手持一把軍用五四式手槍,砰地一槍打爆了監控攝像頭,對滿大廳亂跑的顧客厲聲高喝道:“趴下,趴下,誰他媽亂跑我斃了他!”
然後又揪住大堂經理,揮槍對櫃檯內眾職員歇斯底里地嚎叫:“把錢拿出來,快點、快點,別逼老子殺人!”
在槍口的威懾下,櫃檯內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地把一捆捆鈔票遞了出來,與此同時,悄悄按響了櫃檯下地無聲報jǐng器。
歹徒把錢裝在一個編織袋裡,倉惶撤退,大廳裡地人見他們要離開,蠢蠢yù動起來,一個歹徒砰地shè了一槍,只聽一聲慘叫,也不知打中了什麼人,大廳裡的人嚇得立刻又趴了下去。歹徒們上了車,快速向市郊駛去。
但是接到報jǐng,jǐng察已自四面八方向這裡趕來,他們剛剛駛出不遠,迎面就被一輛jǐng車攔住,雙方以車為掩護,開始對shè起來。
“小秦,注意保護自己,堵住他們就好,咱們地人馬上就到!”劉隊抬手shè出一槍。馬上又避到車門後。
另一側,秦若男沒有回答,她側身站在jǐng用吉普車後,雙腿立定,不丁不八,耳邊槍聲呼嘯,她恍若未聞,“砰砰砰”地shè光了一匣子彈,把歹徒壓制回麵包車體後,打消了他們試圖四處逃竄的意圖後。她不慌不忙地舉槍。退彈夾,上彈夾,槍口衝地,開啟保險,上膛,眼神冷峻,手指緩慢而有力…
她重新舉槍,窺了一下對面歹徒的動靜。道路兩旁是商場,由於他們的火力壓制,對方地歹徒不敢冒險離開遮蔽體,但是她只帶了兩個彈夾,沒有充足的火力一直壓制他們,如果讓他們闖到正在兩旁商場門廊下戰戰兢兢的群眾中去,那事情就麻煩了。
戰友們還沒有趕到,局勢隨時可能發生變化。劉隊長在另一側與歹徒還在你一槍我一槍的對shè。秦若蘭舉槍,屏息等待著。
突然,一名歹徒向這裡shè擊時跨出的幅度大了些,秦若男立即單臂舉槍、三點一線,砰地一聲。子彈呼嘯著飛過去,把那名歹徒的膝蓋骨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