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看,影影綽綽什麼都看不清,好象不止三個人。
“叫什麼名字?”
“張勝。”他依舊眯著眼。努力想看清對面的人。奈何光線刺眼。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哪裡人?”
“就是本市戶口。”
“身份證號是多少?”
“……平時沒啥用,記不住……”
“啪”地一拍桌子。一個jǐng官喝道:“你老實點!”
“老實……,可確實記不住……”
“你……”審訊者老薑惱了,他冷冷一笑,慢慢站了起來。
在審訊室裡jǐng察當然不準打犯人,其實在哪兒都不准他們打犯人,理論上是如此……
旁邊一隻手忽然按到他的肩膀上,手掌纖秀,十指修長,肌膚十分細膩紅潤,那是一隻女孩子地手。老薑忍住了,坐下來繼續問:“家庭住址……”
秦若男收回按在老薑肩上的手,困惑地看著張勝。
他穿著帶號碼的灰sè囚服,剃著光頭,戴著手銬,臉上的表情無奈中透著茫然,還有一絲強自壓抑地緊張。也許是因為剛入獄的緣故吧,他沒有別的犯人那種令人望而生厭的痞氣和戾氣,如果不是那套令人遜sè地囚服,這個光頭男孩還挺英俊。
因為剃光了頭髮,雖說模樣顯得有點愣,卻也憑空好似年青了兩歲,於是,那模樣看在秦若男的眼裡,便越看越像了。
是他嗎?會是他嗎……,眼前這個光頭是匯金公司老總,一個犯了行賄罪和抽逃出資罪的jiān商,那個人則是見義勇為,挽救了自己一生幸福和命運的陌生路人;眼前這個光頭,雖說初臨審訊,神情有點緊張,大體來說還算鎮定,一看就是有點閱歷,見過些世面地人,而那個人理個小平頭,衣著很普通,神sè間還有點大男孩的純真與青澀,兩個身影在秦若男心中真的是很難重合起來。
可是如此酷肖地模樣,尤其是眉眼細微處地特徵,怎能有兩個人如此神似?
難道真是他?
秦若男記人,她從小記人地本事就特別出眾,這不是做了jǐng察之後才鍛煉出來的本事,但是做了jǐng察之後這項特長得到了更好地鍛鍊和強化。
東漢的應奉只在門縫裡見了人半張臉,十年後再見到都認得,秦若男沒有那本事,但是兩年前見過的那個出言提醒,使她免入陷阱保全貞cāo的男人模樣,她至少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時,她還在jǐng校沒有畢業,因為面孔生,成績好,被刑jǐng隊借來協辦大案,那晚逮捕了那個姓齊的大毒梟之後,她曾在酒店尋找過這個年輕人,
道一聲謝,可惜那時張勝已經離開了。
尚未步出jǐng校校門的秦若男滿腔熱血,對未來充滿憧憬,她和妹妹是截然不同的xìng格。妹妹秦若蘭大大咧咧的,xìng烈如火,她卻是外剛內柔,多愁善感。受人恩惠,她記在了心裡,想不到再次見到他,她是負責專政的jǐng察,而他卻是被她專政的階下囚。
一個偶然聽到他人耳語,就冒險幫助別人的熱心人,怎麼會是一個利令智昏、違法亂紀的jiān商呢?會不會認錯了人?
秦若男坐在那兒,一手按著記錄本,一手提著筆,那雙眼睛時時流轉在張勝的身上,心中充滿了懷疑和驚奇。
“我是市公安局經偵大隊的姜威jǐng官,現在向你詢問。你必須如實回答我向你提出地問題,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這時,張勝緊張的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他集中了全部jīng力,準備接受提問。被捕這麼久,事實上他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主要目的。
姜威咳了一聲,說:“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