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文哥,你指的是?”
“罪名,你多多少少得承認一些下來。利益,你多多少少得讓一些出去。這樣,你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讓對方滿意。讓你如意。”
“憑什麼?”張勝有些憤懣。
“就憑他是官!”
張勝激動地說:“文哥,在你面前,我不敢瞞著,說實話。假注資的事是有的,其實現在這事很普遍,要是連這都要抓,得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企業老闆全讓他們給抓起來。我的公司開起來後。經營上可是沒問題的,我解決了一些人的就業問題、我每月按章繳稅、橋西開發區的經濟發展,我多多少少總有些苦勞功勞吧?”
文哥接過煙,笑著指了指他地腦袋:“老弟。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官,一隻小蟑螂被你無緣無故地投進監獄。又無緣無故地放掉。你會不會感到被動?那些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想找你差池的競爭對手們會不會坐視不理?何況真要查下去。你又不是無懈可擊。
該退地時候要能忍得住氣退一步,不要計較於一城一地的得失。有時候。退一步是為了邁進一大步。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世事無絕對,大哥教你的可不包括追女人,事業上退一步是海闊天空,愛情上退一步那可是人去樓空啦……”。
張勝想想,文哥說得的確在理,不禁嘆息了一聲,心想:“如此看來,當初為了最壞地打算預做的股權分割安排,也許真的要用上了……”
“甄哥,你找我?”張勝隔著號房的門遞進一支菸,和甄哥習慣xìng地蹲到了地上。
他現在地待遇相當於zìyóu犯,在號子裡是可以隨意走動的,只要不越過jǐng戒線,行動zìyóu就沒有限制。他旁邊放著兩隻暖瓶,剛才要去打水的時候,一個zìyóu號告訴他四號房地甄哥要見他,他便折到了這裡。
“嗯,哥們要走了。”甄哥接過煙來對他說。
“判完了?幾年?”張勝關切地問。
“家裡花錢託了人,判了三年。”甄哥吸了口煙,笑笑說:“在這關了一年了,再有兩年就出來了。”
張勝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說:“甄哥,兄弟就在本市,橋西區匯金公司是我地廠子,你要出來了,去我那兒。如果我地公司開黃了,出來後也要記得來找我,我家在……”
“你!在這兒幹什麼?”一個管教走過來喝問。這人身材結實,個子不高,不像大多數管教一樣擁有龐大的腰圍,所以看起來很有jīng神。
張勝忙站起來,抖抖身上地馬甲,表示自己是zìyóu犯:“管教,沒啥事兒,門口曬曬太陽,閒聊幾句。”
“聊什麼聊,馬上離開!
管教板著臉,一點不給面子。
“是是是,我馬上走,馬上走。”張勝點頭哈腰地說著,遞上一枝煙,陪笑道:“管教,來一根?”
那個管教一把推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我不抽菸,你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扒了你的馬甲關回號房去。”
“是是是”,張勝好脾氣地笑,繼續陪笑臉,待他走遠了才眯著眼問:“這個管教面生的很,誰啊他是?”
甄哥說:“他你都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板王啊。”
張勝訝然道:“他就是板王?聽你們說的凶神惡煞似的,這不瞅著挺斯文的一人嗎?”
甄哥嘿嘿一笑,說:“咬人的狗不叫,這你都不懂?他是輕易不動手,動手就要命的那種人。這裡沒人不怕他,就是那些個老大,見了他也戰戰兢兢的。這小子有真功夫,七八個漢子近不了身,你進來時,他就榮升為大隊長了,他不直接管咱們,要不你就見識到他整人的厲害手段了。”
兩個人又閒聊幾句,約定出獄再見,張勝這才站起來,提著暖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