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紅sè電話機。
這個證券部只有一二樓,沒有中戶室,實際上所謂的大戶室是中戶大戶全集中在一塊兒的。儘管所有的辦公間全是由毛玻璃屏風隔斷開的半開放式工作間,不過從門口往裡去。大約六十多間小工作間,是按資產的多少排布的。
越往裡去,擁有的資產越多。待遇也就越好。比如說張勝的工作間電腦就比最裡邊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座椅和工作臺也不同。張勝地是硬座黑sè皮革的帶滑輪小椅子,中間十來間大戶工作間卻是黑sè大班椅,最裡邊地椅子寬闊舒適的就象沙發。
張勝看著,心裡覺得很有趣,他忽然覺得這兒就象他蹲過的看守所,也是分頭鋪二鋪和小弟的。不同的是,監獄裡頭是看誰夠狠,而這裡,純粹是按資金的多少來排資論輩。
“你好,我來幫你吧。”洛菲看到張勝瞅著電腦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微微一笑湊了過來。
“嘀~~”一聲響,電腦啟動了。
洛菲彎著腰,貼著他的肩膀拿著滑鼠指點著,她的身上有股淡淡清爽的香皂味兒。
“你看,這是乾龍看盤軟體,用滑鼠按選單上地委託按鈕,可以調出交易系統。”
洛菲先簡單地給他講解了一下軟體的cāo作,她的語速很快,動作也很麻利,張勝努力地記、努力地看,眼睛看得眼花繚亂,腦子記得一塌糊塗,吃不消地道:“停停停,呃……謝謝你小菲,我自己先看看,如果有不明白的,我再向你請教。”
洛菲微微一笑,說:“好,按這裡,可以調閱幫助說明,你可以看一下。”
然後她便退開,回到她在門口地座位上。
張勝首先學習起軟體的cāo作來,耳邊不時聽到大戶們的高談闊論,此時股票市場波瀾不驚,死氣沉沉,很多大戶早就停止了交易,每天無所事事,就是侃來侃去。
張勝學習了一個多小時地軟體使用,不時向洛菲請教一下,已經漸漸有了點心得。電腦這東西是頭一回用,看久了有點頭暈腦脹,他便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歇息,同時聽著大家神侃。
這些侃談都是與股票有關的,裡邊未嘗沒有許多道理。
“喝點水麼?”因為兩人靠得最近,門口的洛菲放下證券報問道。
“哦,謝謝。”張勝四下看看,苦笑道:“頭一天來,我忘了帶杯。”
洛菲一笑:“沒關係,我給你拿個紙杯吧”。
她取了個一次xìng紙杯,又從牆邊桌子抽屜裡取出茶葉放上,然後拿起暖瓶灌上了水。
“你們說,zhèngfǔ會不會再次出臺救市措施啊?這麼yīn跌,鬧心啊!
大聲說。因為辦公桌都隔斷著,張勝坐著沒有看到
“我看難啊,怕是沒啥有力措施。”有人有氣無力地說。
“也不然吧。今年香港股市暴跌百分之三十港成立贏富基金,投入巨資,買下國際金融大鱷索羅斯等投機家拋售的所有股票,讓他鎩羽而歸嗎?內地股市也沉寂了一年有餘了,該動動了。”
“廢話,那是香港。香港去年剛回歸,今年要是讓人欺侮慘了,zhōngyāngzhèngfǔ不也臉上無光?你說能不出手嗎?可咱們……難說嘍。”
頭一個說話的人不服,話題漸漸扯到了索羅斯和兩個月前香港的“世紀豪賭”上。只是他們所瞭解的資料都是從報刊雜誌上拼湊地一些片斷。說的並不清楚,有時兩個人說出來的情況還彼此矛盾,不免又引起一陣爭吵。
張勝正注意地聽著,一個清朗斯文略帶點南方口音的聲音說話了:“索羅斯香港之敗,非戰之罪,而是他事先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香港zhèngfǔ從不干涉股市,這次偏偏和zhōngyāngzhèngfǔ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