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多高!”
張勝總覺得自己對秦若蘭欠一個交待。可他又不知該如何給她一個交待。不止一次,他拿起了電話,又無奈地放下。最終仍不免做了那掩耳盜鈴之輩,自欺欺人一番罷了。
小璐的心結始終鬱郁在心,不過正如手機妹妹所言,任何創痕都會在時間的撫慰下漸漸平復,至少那痛楚不會永遠那麼深刻。如今,張勝有意識地和鍾情拉開了距離。工作還是一起工作,但是很注意不做出什麼招人閒話地舉動,同時,對小璐的關心也比以前多得多。
“十一”的時候,傢俱都運到了,兩個人花了兩天時間把新居佈置妥當,然後又接上父母和弟弟一家去植物園玩了個痛快,彼此的關係在雙方都有意修復的意思下慢慢緩和下來。
這天,又是星期rì,張勝帶著小璐到市內最大的珠寶中心挑選了婚戒,然後手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獻給她,小璐常顯憂鬱地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完全放鬆的歡笑。
“玫瑰花,你的;鑽戒,你的;你,我的!”張勝把鮮花和鑽戒都遞給她,然後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語:“嫁給我,好不好?”
小璐含羞地低下了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小璐發自內心的幸福微笑也感染了張勝,兩個人好象又回到了從前。他們手捧著玟瑰,一同來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記處,準備把結婚證領回來。
下了車站在門口,望著婚姻登記處那塊普普通通的牌子,張勝也放下了所有地心事,不管如何,從這裡走進去,再走出來時,自己就已為人夫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因為責任,只能捨棄。
“老婆,走進去,你就是我貨真價實的老婆了。”張勝一臉幸福地對小璐說。
“勝子……”
“嗯?”
“我……我心跳地厲害,特別緊張。”
張勝呵呵地笑,伸出胳膊,說:“來,挎著我,我給你勇氣。”
小璐欣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挎住了他的胳膊,兩人像步入神聖的婚禮殿堂似的,向登記處走去。
手機響了,張勝順手摸出來:“喂?”
“張哥,我是浩升。”電話裡傳出熟悉的聲音。
“哦,浩升啊,什麼事?”
“我二表姐要去加拿大的事你聽說過麼?”
張勝地脊背下意識地一僵,正挽著他胳膊的小璐馬上感覺到了,女人的直覺使她馬上意識到,這通電話畢定和女人有關。
“她啊?哦哦哦,我聽說了,什麼時候走,怎麼了?”
“你聽說過啊,我表姐跟你說的吧?我正想問呢,你知道她是啥毛病不?她老爸託關係走門子把手續都給辦好了,她突然又說不去了,把我姑父氣的夠嗆。她那xìng子,犟起來像牛,啥理由沒有,就一句話‘不去了!’你說氣人不?”
張勝有點心虛地放開小璐的手,對她笑笑說:“是李浩升,我朋友,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
他轉到旁邊腳踏車停車處,安慰說:“她那xìng子,本來就象個小孩子,要說呢,不去就不去了吧。”
李浩升在電話裡說:“不去沒關係呀,當初是她張羅要走的,催得還急。姑父使盡渾身解數,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給她辦下來,工作也辭了,結果人家姑nǎinǎi一句話,又不去了,換誰不火啊。你不去你倒是說個理由啊,啥理由沒有,就是不去了。把人氣得……”
說到這兒,他壓低了嗓門說:“昨天她跟姑父吵得太兇。讓我給拉家來了,現在裡屋睡覺呢,我核計,朋友裡頭就你地話她比較聽,你抽空開導開導她怎麼樣?”
“哦,哦哦,好啊。行行,我現在正有事,”張勝瞟了小璐一眼,她站在臺階下,正緊緊地盯著他,張勝的眼神立刻飄開了:“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