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成千古恨。
鍾情自問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當初她是真心的喜歡了徐海生,所以她奉獻了自已,想不到鏡花水月一場空,始作俑者的徐海生從不曾受人道德上的譴責,她卻揹負了全部的罵名。
女人之不幸猶如踩了一腳狗屎,難道自已在別人眼中便也成了狗屎。成了沒有廉恥、可以任意作踐的物件?楚文樓是什麼東西?只要女人向他翹翹屁股,他就會像條狗似的撲上來,這種東西也配扮成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把她辱罵得一文不值。
花正芬芳自招蝶,誰知道她承受了多少本不該由她來承受的東西?誰知道她以多大的毅力,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讓自已從那夢魘中醒來?
事情曝光之初,她並不十分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只當它是放屁。一個個說的汙穢不堪,好像他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誰又不曾做過同樣的事呢?心裡有了他,便有了精神支柱,,她相信徐海生也是真心對她的,楊戈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她都沒有絕望。
徐海生冷酷無情的言行,才是戳進她心坎裡的一把刀,那些日子,她有家難回,住在小旅館裡,每天渾渾噩噩,臨到吃飯時,都得一口口地吸著氣兒才咽得下去,她在煉獄裡煎熬了多久才掙扎出來?
在這郊區公司裡,她重新找回了自已的尊嚴,重新活的像個人了,心頭的傷疤似乎已經癒合了,卻在今夜,再度被人撕扯得鮮血淋漓。
清減的臉頰上,眼淚煎熬成珠,痴望窗外一輪冷月,她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悲苦……
這一夜發生的事,成了一個只有三個人知道的秘密。自從來到公司後,鍾情漸漸變得開朗自信起來,全身上下都煥發出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但是從這一夜之後,她又帶上了最初應聘時的那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客氣,冷淡而疏遠。
張勝知道,這其實是她的自卑感作祟,也是她自我保護心理的外在表現,心病還需心藥醫,張勝沒有在言語上多加勸解,而是安排給她更多的工作,張勝明白,或許只有繁雜、複雜有挑戰性的工作,才能慢慢療治她的心傷。
當初規劃的批發市場開始籌建了,鍾情被任命為批發市場經理,主抓批發市場建設,不再兼任張勝的秘書,這樣也避免了兩人相見時的尷尬。
在這個獨立的舞臺上,鍾情越來越發揮出了她的優勢,表現出了她的能力。她善於理財,成本控制比較穩當,比男人更會精打細算。同建築公司和方方面面打交道時,女性性別的優勢和她特有的韌勁、周到和細膩,使她把工作做的井井有條,遊刃有餘。
楚文樓則主抓冷庫管理,冷庫業務已經漸漸走上軌道,需要操心的不是很多,自那晚的事發生之後,張勝本還擔心他會消極怠工,他是張二蛋做為參股人委派過來的副總,如果事事扯後腿、唱反調,還真是讓人頭痛。好在楚文樓也很知進退,並沒有因此和他翻臉,過了三五日,兩人就談笑自若,一如既往了。
楚文樓還聯絡一些大商場、大酒樓,主動跑業務。這幾年,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北方飲食業中火鍋成了一道很顯眼的風景,不止專門的火鍋店開了許多,尋常百姓也把火鍋搬上了桌。
楚文樓包攬了許多大商場、大飯店的羊肉片提供服務,為此冷庫專門購進了四臺切片機。同時,為了保證肉食品進貨質量,降低經營成本,冷庫開始自行採購一些肉食品進行加工、冷凍和批發銷售。
為此,公司又建了個附屬於冷庫的屠宰廠,定點收購生豬、牛羊,屠宰、冷凍、加工、出售一條龍,公司業務蒸蒸日上,越來越紅火。張勝堅信,張二蛋能靠一個被罩廠起家,成為擁資數億的大老闆,他也一定能。
不過,這一切在徐海生眼裡只是小打小鬧,根本不屑一顧。他的生意很大,利用國有企業大批轉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