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我的嗤之以鼻,卻勾起了段柏的巨大興趣。
“怎會?我想你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有時間把你給忘了呢?”
段柏摟著她,往自己懷裡更深處的地方擠去,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她故作放抗,象徵性地掙了掙,實則巴不得能更貼近段柏。
這樣的女子,富有心機這個詞絕對用不到她身上,頂多只是來犯犯花痴罷了。後來知道她叫田甜,頓覺得她人如其名,只不過甜得讓人有些發膩。
我打算趁著他們這猶恐是夢中的相逢裡脫身出來,透透新鮮空氣,讓他們敘舊個夠,不料我剛從椅子上起身,就被段柏給拉住了。
若不是段柏這一舉動,我想我在田甜的眼中永遠都是個透明人的存在。他這一拉,像是把我從幕後拉到了臺前。
田甜像是才發現了我的存在,睜著探詢的雙眼,似是在向段柏要一個“她是誰”的回答。
我也想知道,“我是誰”,便也看戲似地望著他。
段柏手上用勁,將我不動聲色地往他身邊拉近,他向田甜微笑地介紹說:“田甜,忘了跟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妻子,林若冰。”
未及段柏的話音落,田甜便用那雙滿是妒意的眸子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不下千回,大概是想看出我到底有多大的涵養,面對自己的丈夫被她所侵佔,自己卻能無動於衷這麼久。
“抱歉呀!林小姐,我沒想到你居然是段太太。我先前光顧著和柏聊天了,都忽視了你的存在。”
田甜笑顏如花,眼底是遮掩不了的敵意,赤裸裸的呈現在我面前。
她這樣的話,用意何在我不是不明白,說我配不上段柏,說我存在感不強。她以為這樣就能激到我,可她錯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笑,說:“田甜小姐,沒能入得了你的眼,許是我長得太沒有個性了。若你是段太太的話,想必你定能豔壓群芳、驚豔四座,只怕到時候,段柏都捨不得帶你出來接受他人覬覦的目光了。”
田甜有些得意,手輕輕一帶,將鬢角的髮絲攏到了耳朵後。她哪裡知道,我通篇言論的意思,只有一個——若你是段太太,他帶都不會將你帶出來。可很可惜,她只理解了個表面意思。跟這樣的人說話,無趣極了,我只希望能早早離開。
我對段柏說:“這裡有些悶,我想出去透透氣可以嗎?”
段柏附在我耳邊,舉止親暱,唇邊的話卻冰冷無比,“這麼快就想離開,戲是看足了嗎?”
我立即明白,他拉住我,無非是在向我炫耀,炫耀他的魅力。以及想讓我看清楚,他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對他不熱情,自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撲上來,對他熱情,而這些女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我擠下段太太這個位置,自己坐上去。
段柏鬆開了我,用我們三個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對我說:“酒店二樓有一處靜所,你去那裡坐坐吧!別讓我找不到你。”
聽到這話,我還沒有所反應,田甜就先有所動作了。她摟住了段柏的手臂,親密的舉動像是在向我炫耀她的勝利。
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她視若珍寶的,恰恰是我想棄之的。
第五章
“我不會讓她嫁給他的,我愛她,她就只能是我的。”
如此專橫的話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使我向聲音源尋去。
“可是你又能怎麼做?一個願娶,一個願嫁,你怎麼阻止這場婚禮呢?”
是一女聲,聲音裡充滿了暴怒,像一姐姐責備自己親弟弟的語調。
“不,麗麗是被強迫的,她根本就不願意嫁給那個擢髮難數的許世雄。”
“又是一場逼婚嗎?”我問自己,嘴角輕輕勾起,冷笑。
三年前,在那場段林聯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