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如果這次手術仍然無法救我,請你幫我勸勸我爸媽,要他們別再為我勞費心神,這麼多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汪祭薔原本興致勃勃的神情,一廠於轉為困惑。
饒是陪伴了茉優這麼久,她還是認為自己不瞭解這位小表妹,她沉靜,纖細而敏感,少女該有的孩子氣早被長年的病痛給消磨散盡,甚至有的時候,她覺得茉優比自己還成熟,越過死亡線,她似乎真的什麼都不怕,也什麼都看得清楚。
生來就感性熱情的汪祭薔瞬間紅了眼圈,“小優,你這些話若讓阿姨聽到,她又要掉淚到天明瞭。”
陸茉優揚起睫毛來,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那你就答應我,幫我好好盡點女兒的孝心,將來常來陪伴他們,好嗎?”
“小優!”這席恍似交代遺言的話語,又讓汪祭薔默然了。
碧綠湛藍的愛琴海,藍白兩色的簡單美感,極端情懶的閒散情調,當火焰圖騰的銀色機身降落在鄰近的一座小島上時,正是夕陽緩緩西落時分,大小島嶼點點漂浮,海風吹拂,花卉既多又美,白色沙灘一覽無遺,景色恍若仙境。
“太美了!”一下機艙,莫東署就貪婪的深吸一口海風,那模樣就像個虔誠的島嶼膜拜者。
方雅浦爽朗的笑著,“是誰一直叨唸看到這種荒島來,不多帶幾箱乾糧不可的呀?”
莫東署點了根菸,露出潔白健康的牙齒一笑,“這哪裡是荒島,簡直像世外桃源,嗯,高鼻大眼,他們的人也長得挺不錯嘛!”這人當真認為這裡的人都該是土著似的。
愛琴海陽光充沛,地中海型的天氣即使近黃昏仍然麗日當頭,站久,會眼花的。
冷冷的掃了停機坪周圍一眼,禇全真不甚滿意的哼一聲,“沒人來接機?陸家人這麼不懂待客之道?”
“放心,你大駕光臨,陸百州爬也會爬來接你。”方雅浦椰榆的說。
唉,這傢伙一向被人捧在掌心慣了,這次肯纖尊降責來此,想必認為他自己非受到絕佳禮遇不可,可是現在陸氏一族既沒有列隊來歡迎,也沒有大張旗鼓的獻花儀式,這確實會令自視甚高的禇某人不太爽快……
“各位,我好像看到一輛吉普車開過來了。”莫東署感興趣的架起太陽眼鏡,眯起眼看那輛改良過的超大吉普車,活脫像臺軍艦。
吉普車穩當的在他們三人面前踩了煞車,從車上跳下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孩來,她留著一頭時髦又亮麗的短髮,臉頰曬得紅撲撲的,一件緊身白色T恤,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褲,修長勻稱的雙腿下是一雙白色性感涼鞋,非常誘人。
“請問是方先生、禇先生和莫先生嗎?”她笑盈盈的走近他們,清亮的噪音很甜美。
“你是……”乍見美豔的俏麗人地,方雅浦眼前一亮。
女孩似乎察覺到有人對她有好感,一派笑靨如花,“你們好,我叫汪祭著,陸百州是我姨丈,家裡突然有點急事,他讓我來接三位貴客回去。”
“用這種車?”禇全真冷淡的瞄了吉普車一眼,很不以為然。
汪祭薔笑道:“這裡多山路,吉普車比較安全。”
“嗯,汪小姐說得很有道理。”方雅浦連連點頭,打鐵要趁熱,隨即優雅的伸出手,“幸會,我是方雅浦。”
汪祭薔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說:“我們要在島上相處一段時間,三位直接叫我名字吧,比較親切。”
求之不得的痞子旋即得逞,方雅浦眯了眯眼,“那好,祭薔,說真的,你的名字真是太美了,想必令尊或令堂大人一定有位鐘意薔蔽,或者,你剛好有個如你一般美麗,芳名叫祭薇的妹妹?”
“小子,你再調戲人家小姑娘,別說祭薔祭薇,小心人家父母想把你當祭品。”莫東署語出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