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下嘴角,卻不像笑,只是不甚自然地將她好動的身子移到自己右側的胸膛。
“你提早了五天回來,因為想我,對不對?”她不安分的唇沿著他的喉結一路吻向他的胸口。“後悔沒帶我去香港了吧!那裡的東西很美味耶!蛋塔人口即融、烤鵝香脆酥濃、炸雞翅鮮嫩多汁——”
她愈說愈不情願,乾脆重重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可惡!
“你是想我還是想食物啊?”他乍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輕啄著她的眼額鼻唇。
“飲食男女,我都想嘛!”討好地在他的下顎印下一個吻,伸出小腿勾住他的腰。雙眼間著異樣的光采,嬌媚地、興奮地。
他不在的時候,有大事發生喔!
“你很想我,對不對?”她回咬了下他的唇,精靈般的大眼閃著亮光。
“誰想誰呢?”他瞄著她八爪章魚的纏人姿態,手指有意無意地搔弄著她的頸:“有些反應可是假裝不來的。”
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她的頸子最敏感,還故意鬧她。甜甜一笑,拉著他的左臂又咬了兩口。很好,沒瘦,不過有點藥味就是。
他的身子一緊,手掌覆住她的唇。
“說你想我,否則我就不告訴你前夭發生的一個天大的秘密。”她膩著人說話,撒起嬌來。
“我何必問,你反正藏不住話。”他逗弄著她。
“看不起我!我就偏不說——你會後悔的。”咕咕嚷嚷地威脅著,自個卻笑眯了眼,同時神秘兮兮地捉起他的雙手擱在肚皮上。
起床向來是她心情最愉快的時刻,更何況見到了她的親親英俊老公!
呵——笑得太愉快,以致腦部缺氧,她極舒服地打了個呵欠,眼皮也順勢下垂。
“昨晚又熬夜了?”他的指尖探入她的髮辮間,汲取著她秀髮的芬芳。
“有一部影集連播三集,我不看完睡不著。”她心虛地吐吐舌尖。
“你啊!”沒睡飽八個小時之前,這女人的神智向來很難清醒。
“誰要你不陪我睡。寂寞芳心的空閨難耐,只好看看影集排遣心情嘍!”她要賴著。
“心情好到買了這麼一大捧花來慶祝。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大禮物吧!”
他隨口指著門邊一大把花束說道,誰知她卻抿了下唇,瞪了他一眼,旋即反身用力拔了一根他的頭髮。在他還來不及變臉教訓她之前,又很可人地縮回她的老位置。然後,無辜地眨著眼睛,水汪汪的眼在他臉上瞄了一圈。
“當然是我的愛慕者送的啊!”她理直氣壯地說道,把他的頭髮繞在手指頭上玩。
“真的嗎?哪一個愛慕者?”他的問題漫不經心,眉頭卻擰了下。
“什麼蒸的、煮的?又不是送食物。”她咬了下唇,先心虛地飄開眼光。
“是——你不認識的。”她在天上的爸媽該回到人間當教育部長——她年紀一大把卻還如此誠實。
“他在哪送花給你?”命令的語氣浮出薄唇之中。
“在……在……”開始結巴就是她失敗的第一步,她發誓一定要改掉這個壞毛病。深吸了一口氣——笑。
“在天橋上。”她笑得挺燦爛。
“哪裡的天橋?你什麼時候去的?那個人怎麼知道你會出現?”白奇的臉色陡地一變,雙掌扣上她的肩。
“我怎麼知道,那些路名又不是我取的。”她強詞奪理地說道:“反正我……人家在天橋上看到我,所以……”
“什麼時候?白天還是晚上?以後不許你收任何陌生人的花束!”左臂傳來的抽痛讓他臉色不佳。
“白天——晚上——黃昏啦,”她的手心緊張地直冒汗,眼睛也不自然地轉了好幾回。
“你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