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的輸,全都得賴在雲裳閣身上,到時時興作坊的莫二老爺那就更不用說了,怕是到時兩人還得因此結下仇!
“為何?”莫璃已經從袁楊鈺那拿到鬥花宴將會請到的客人名單,此時正拿著算盤算她大概要為此墊上多少銀子。且眼下她每記一筆,心裡就疼上一分,只是當看到名單上一位一位那麼顯赫的身份背景後,她又覺得這一筆一筆都是值得的。若不是藉著這花宴之事,她哪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宴請到這麼多勳貴,而且因為這個“鬥”字,使得這場花宴已不再是女人之間交流感情的小宴了,袁楊鈺送來的客人名單中,有近一半是男客。不過這粗略算下來,這一場花宴她起碼要花去兩千兩銀子,最後落筆時,莫璃心裡還是輕輕嘆了口氣。店裡的買賣還沒真正站穩腳呢,她就這麼大把大把的花錢,若說心裡一點都不打鼓是假的,但是要想在短時間內把名聲打出去,並拉攏到龐大的勢力及關係網,她就不得不這麼做。韓四道不好對付,本家亦不好對付,更何況當年祖父的父親的意外死亡,在她心裡還罩著一團迷霧,她要做的不是簡單的買賣,而是真正的拼搏廝殺。
莫璃放下筆後,略蹙了蹙眉,右手又在算盤上噼裡啪啦的撥動了好一會。之前從永州織染局那裡白賺的四千多兩,南下進貨就花去了兩千兩,然後莫六斤的喪事也花了近兩千兩。然後這段時間因開業的各處打點,還有家裡的貼補等,那四千多差不多就見底了。若非前段時間她藉著薛姨娘的事,從王大戶那裡訛了八千兩的匹料,將買賣做了起來,不然這半年家裡可就整個是有出無進。幸好前幾天她真在冬宴上替莫二老爺談成了七千多匹絲綢的買賣,前兩天那六千多兩的差價她也拿到手了。如今刨除兩千兩的花宴開銷,她手裡的現銀子還有近五千兩,五千兩……
“東家的?東家的?”賈黑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通後,卻見莫璃一句都不搭理他的,於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位姑奶奶竟在自個出神呢,便走過去伸出手在她跟前晃了晃。一旁的紅豆即踏出一步踹了他一腳,怒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哎喲,你也下得了腳啊你!”賈黑誇張地抱著自個的小腿搓了好幾下,直到莫璃抬起眼看他後,他才站好了道,“您可算回過神了,怎麼樣,這帳您算好了沒?咱真要參合這事?東家的,這要這有個萬一,咱這段時間來努力的一切可就全都打水漂了!”莫璃略一笑:“不走險棋,怎麼謀大利,賈掌櫃難不成是生怯了?”賈黑一怔,然後立馬一抹臉道:“嗨,我怯什麼啊,又不是花我的銀子,我那不是為著東家你著想嗎,還有我那兄弟。這麼說吧,東家的您要不好過了,我那兄弟能好過得起來嗎?而我那兄弟要不好過了,我也就甭想好過了!哦,還有這顆紅豆,東家的你瞧,她這眼見的又要變成黑豆了!”
“你,你你你滿嘴胡說什麼!”紅豆的臉果真一下子就變黑了。
“行了,你們倆別鬥嘴。”莫璃瞥了賈黑一眼,故意忽略他之前那暗示的話,然後便道,“那好,那你這就去準備一下,一會你去賬上支銀子送到百花苑後,再去莫二老爺那把之前我說要代理十八名士還有參股的事說了,讓他寫好契書,我下午就過去按手印。”
“東家覺得莫二老爺真的會答應?”
“當然。”莫璃說著就站起身,“你剛剛不是說得挺明白的嗎,這事說白了,就是衝著他時興作坊來的,他若不答應讓我幫忙的話,時興作坊倒下是遲早的事。莫二老爺做買賣比不上莫三老爺,他的兒子莫元也隨了他,只長手藝不長心眼。而莫三老爺的兒子莫寶雖不中用,但他身邊的韓管事卻是一個頂十個的主,而且還有莫大老爺那邊呢。總歸這其中利害,莫二老爺心裡可比我清楚,我那二堂叔其實是個明白人,就是性子有些軸,有時轉不過來,你動動嘴皮子好好跟他說說。”賈黑聽了莫璃這一通話,心裡立馬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