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也不會超過對方的害怕。
跋鋒寒氣勢漸漸的弱了下來,李憐花雖然和其他人談笑風生,但是他暗中卻一直注意著跋鋒寒,知道他現在心中已經產生了心魔,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心中必然會失去以往的鬥志,於是轉過身對他喝道:“世間本無相,庸人自擾之,起起落落,得得失失又豈可太過執著。”
跋鋒寒腦中轟然一響,頓時開啟了心中的死結,向李憐花投來了感激的目光道:“跋鋒寒多謝公子點撥之恩。”
要知道,武學一道最忌心中有死結,一旦這樣勢必會制約自己的提升,使一生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突然一陣優美的簫音徐徐傳來。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氣勢交擊的空間中若現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空氣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確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眾人都聽得痴了。
簫音由若斷欲續化為糾纏不休,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間中,偏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而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勾起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嘆。
蕭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彷彿輕柔地細訴著每一個人心內的故事。
簫音倏歇。
大廳內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王通此時早忘了跋鋒寒,心中殺機全消,仰首悲吟,聲調蒼涼道:“罷了!罷了!得聞石小姐此曲,以後恐難再有佳音聽得入耳,小姐蕭藝不但盡得乃娘真傳,還育出於藍,王通拜服。”
眾人至此才知王通與石青旋有著深厚淵源。又見他提起石青璇母親時雙目隱泛淚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沒有結果的苦戀。
歐陽希夷威稜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溫柔之色,高聲這日:“青旋仙駕既臨,何不進來一見,好讓伯伯看你長得有多少像秀心。”
眾人大訝,這才知道難怪一直見不到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來她到此時始大駕光臨,以絕世簫藝平息了即將開始的一場惡鬥。
跋鋒寒朗聲道:“若能得見小姐芳容,我跋鋒寒死亦無憾。”
月下輕柔的嘆息,來自屋簷處,只聽一縷甜美清柔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喻的女聲傳入大廳道:“相見爭如不見,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為兩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廳內各人立時鬨然,紛紛出言挽留。
李憐花靜靜的凝視著石青璇消失的方向,輕聲感慨道:“多年不見,也不知故人是否依舊,青璇,可還記得當年一面之緣的人?”
在李憐花來說他與石青璇已有一百多年沒有相見(具體詳情請看本書第一部《小李飛刀之覆雨翻雲》第三卷第029章)但是按照《大唐》的時空他們最多也只是一年左右沒有相見。
李憐花的話雖然小聲,但是還是被王通等人聽去,王通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李公子和青璇見過嗎?”
第026章 月下美人
“是啊,曾經見過,但是已經有很久沒見了,但是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既然是故人,我準備去找她敘敘舊。”
說完,李憐花又傳音給徐子陵和寇仲二人道:“小陵、小仲,這次我準備去一趟滎陽,順便幫你們的素素姐打聽一下她的小姐翟嬌的情況,你們兩個先行一步,大哥到時候會和你們會合的,到時候咱們在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