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與十大長老,溫玉山身上的慵懶漸漸褪去。
“宗主被赫連穆騙了,當年赫連穆以一件異寶的下落作為陷阱,令宗主與十大長老身陷險地。”
溫玉山一聲嘆息,講述起多年前的往事。
當年宗主率領十大長老離開宗門,結果一去不歸,只有大長老帶著昏死的溫玉山返回了山門,以赫連穆所言,一行人遭遇了草原修士的圍殺,他拼死搏鬥才突圍逃出。
然而真相卻與赫連穆所言南轅北轍,宗主與十大長老的確去了草原,卻不存在拼殺,而是陷入了一處被稱之為‘聖殿廢墟’的險地。
由於溫玉山被安排負責斷後,他才沒被險地吞沒,不過溫玉山沒想到赫連穆才是這一切的幕後推手,不曾察覺之下被赫連穆從背後重創。
“當時我以為赫連穆逃出了險地,還想與他聯手救出宗主等人,沒成想那傢伙背後下手,差點殺了我。”
溫玉山嘆息道:“若非有保命手段,當時我已經死了,他一擊不成還要下手,我豈能等他殺我,於是拖著重傷之身拼命逃亡,一路逃回千雲宗外,即將抵達宗門的時候被他追上。”
“他為何沒殺你,而是抽出你的神魂?”常生有一點不解,出言詢問。
“因為我發出了傳音求救,只要聽到聲音,柔先生一定會前來查探,赫連穆來不及殺我,在看到上官柔的身影出現後立刻改變主意,將我元神抽出,佯裝自己也身受重創,這才騙過了上官柔,將我失去元神的肉身帶回宗門。”
溫玉山繼續講道:“赫連穆是個貪婪的傢伙,他沒捨得覆滅我這道元神,將我封入鶴身又加上晦澀的禁制,他想將我的元神當做一份進階的助力,等到突破境界的時候來煉化為己用,不料我這頭白鶴被你這位小師叔抓到了扶搖峰,呵呵,這一點恐怕赫連穆做夢也沒想到,所以他當時才擼胳膊挽袖子的想要幫你宰了白鶴。”
“原來如此,要不是赫連穆貪心你的元神,世間早就沒有溫先生這個人了。”常生點了點頭,也多虧赫連穆捨不得覆滅溫玉山的元神,這才能讓溫玉山重獲新生。
“是啊,有機會我一定會謝謝赫連穆,多謝他的不殺之恩吶。”溫玉山說這話的時候,眼裡迸濺殺意,明顯說的是反話。
“聖殿廢墟是什麼地方,難道東西聖殿被毀了?宗主他們還活著麼?”常生繼續問道。
“怕是凶多吉少。”
溫玉山沉沉一嘆,講道:“聖殿廢墟其實才是真正的天嶺聖殿,由當年的老聖王所建,後來老聖王隕落,他的兩位弟子也就是如今的東西二聖為了爭奪權力發動了戰爭,聖殿也在戰爭中被摧毀,形成了一處遺蹟戰場,被稱為聖殿廢墟,如今的天嶺聖殿是東西二聖自行建造,分別在草原兩側,互相對立。
聖殿廢墟是南州最兇險的地方,不僅遍佈絕險,據說還埋葬著老聖王的靈寶,連元嬰進入都要小心翼翼,金丹修士稍有不慎將萬劫不復,也正是因為那件靈寶的存在,才會讓聖殿廢墟成為吸引無數修真強者的險地,更是一處埋骨之所。”
“你們找到靈寶了?”常生驚訝的問道。
“連靈寶的影子都沒看到,赫連穆以靈寶的訊息為引,引得我們深陷險地。”
溫玉山苦笑道:“這些年我始終想不通赫連穆為何如此大膽,直到你拆穿了他聖殿奸細的身份我才明白,原來坑殺宗主與十大長老的命令來自聖殿,赫連穆不過是個負責動手的走狗而已,有聖殿撐腰,赫連穆才敢對宗主下手。”
“赫連穆應該是西聖的人。”常生拿出那塊西字密牒,道:“西聖殿謀劃嶺南已久,沒準七國聯盟裡都有叛徒存在。”
“風雲變幻,南州的天果然要變了。”溫玉山看了看西字密牒,無奈道。
“宗主他們可還有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