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萬萬不可啊!~~~”
“徐尚書乃國之棟樑,公主怎可如此!~~~”
我笑著按住想要怒斥那些說我不是之人的上官天,小聲告訴他:“不要激動,姐姐我自有辦法。”然後,我悠然地站起身來,向前踱了兩步,緩緩開口:“閉嘴。”極淡的兩個字,卻使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為國操勞?國之棟樑?”我冷冷地反問,凜冽的眼神盯在徐傑敏的臉上,直到他的雙頰泛紅,不知他是因為羞的?還是被氣的?“是啊,徐愛卿擔任戶部尚書一職以三年有餘,勞心勞力的……呵呵呵……”我的笑聲陡然間變得異常響亮,“勞心勞力的往自己家裡搬上官家的銀子,能不辛苦麼?!嗯?!~”
徐傑敏“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道:“公主!臣沒有!~~臣不敢!~~~”
“沒有?!不敢?”音調突然間拔高,我冷聲問道:“本宮只問你一件事,你答好了,本宮就當是冤枉了你,你就繼續做你的戶部尚書替我玉國替我上官家守好銀子。如若……如若你的解釋本宮不滿意,並且也不能讓我玉國的百姓滿意,你就永遠別讓本宮看見你!”
現在的議政殿裡,就算有人呼吸吐納聲大了點兒,都能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誰讓我那狂怒的氣勢“和諧”了在場的百官呢。
“去年南方五縣六郡遭遇瘟疫,成千上萬的玉國百姓在疫區等著朝廷的救援。本宮想問問徐尚書,為何朝廷下撥的五十萬兩賑災銀到了南方卻只剩下區區二十萬兩了呢?!是銀子長了腿會自己跑,還是徐尚書替這些銀子安排了更好的去處?!”
徐傑敏這回是不敢不認了,趕緊“砰砰砰”地磕頭認罪:“臣知罪!臣知罪了!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一時間,兔死狐悲,大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看我如何處置徐傑敏。
我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望了眼額頭都已經磕破了的徐傑敏,幽幽地道:“其實,若你只是小貪一下,本宮也可念在你為官多年,即便無功但也算盡心的份上饒你一命。只可惜,你不該動那要遭天譴的銀子。本宮若是饒了你,本宮怕是也要遭天譴的!”拂了拂袖口,對著匍匐在地的百官道:“革去徐傑敏戶部尚書一職,交刑部查辦。”
眾臣譁然,只有徐傑敏一人高喊:“公主,臣知罪臣知罪了~~~~~~~公主饒命!~~~”
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已知罪那更好了!張尚書——”
“微臣在!”刑部尚書張謙出列叩首。
我看了看這位也留著山羊鬍的大伯級人物,微微淺笑道:“張尚書,既然徐傑敏已對自己的罪刑供認不諱,便現在當著眾卿家的面判了吧。”頓了頓,我問他“張尚書,依照律法原戶部尚書徐傑敏應判何罪啊?”
張謙濃眉微蹙,旋即拱手朗聲道:“按律當斬。”
“不——”一聲長嘯過後,徐傑敏暈了過去。
真丟人,我心裡暗道。揮揮手,讓侍衛把徐傑敏先拖了出去。
“有沒有愛卿自告奮勇地回答本宮剛才的三個問題?”
無人應聲。
呵呵,我冷笑著道:“既然沒有愛卿願意回答,那今日本宮也就不勉強了。不過,”刻意停了兩秒,才再開口,“誰做過什麼,誰要做什麼,這天上有神明在看著,這地上有本宮在瞧著。有些事本宮不再追究,不是因為本宮不知如何追究,只是因為本宮仁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宮多給一次機會!”環顧眾人,一張張臉都不放過,一一不漏地掃過,看清百官臉上的表情,淡淡地道:“記住,只這一次!”
這也算給徐傑敏的黨羽一個警示吧,畢竟我不能在一天就把所謂貪官的黨羽統統除掉,更何況朝政之事還需要多方勢力均衡嘛,剷除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