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窩。
墨小天和不怎麼出外遊歷的東方雨墨都是第一次看見這恐怖的場景,臉色都有些發白。
墨小天過了好一會兒平靜了下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但東方雨墨還是略微害怕的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聽著越來越恐怖的風聲。
有人說,最好的磨礪就是獨自走在無窮無盡的夜幕下。
東方白將自己外面的衣袍脫下披在了妹妹的肩頭,看著魔法護罩外在沉悶氣氛下瑟瑟發抖的聚集者、
那些聚集者因為人多,大家族實力強悍的坐在中間圍著火堆,其餘人都蹲在外圍,搓著手發著抖,嘴裡咒罵著該死的天氣,時不時點頭哈腰的接過大人物賞賜的烈酒。
因為雪谷的庇護,谷中還好一些,真的沒法想象谷外是什麼場景,想到這裡,墨小天不禁為白天那位女孩擔憂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漫長的夜,撐起帳篷,東方雨墨鑽進去睡覺,外面留下東方白和墨小天守夜,其餘地方的大人物也都就寢了,只剩下一些從自己家族帶來的忠心下屬在守夜,至於那些新收的追隨者,他們可信不過。
一般大家族的年輕一代外出遊歷,就像這次深入冰原,身邊總會帶一些忠心之士,而讓這些自認高貴的公子哥小姐們放心的忠心之士,只有契約奴僕,就是死士。
一些散修,為了修習強大的魔法,一些被滅的世家子弟,為了復仇或生存,經常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與強大世家的子弟簽署主僕契約,從此他們就是絕對忠心的死士。
墨小天看著那些大人物帳篷外徘徊的三兩契奴,渾身不適,這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施加在人身上的主僕契約,對於一個在另一個世界接受了完整的教育、對人權對生命無比尊重的四有青年來說,這是匪夷所思的,是難以忍受的。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自己偷搶什麼的違法之事幹了不少,之前還殺過人,但墨小天從內心深處,還是十分排斥這種視生命如草芥的生活。對生命如此的漠不關心,如此的踐踏,正是整個世界淡漠的本質!
無奈的哀嘆一聲,墨小天知道他只能眼睜大了看著這一切發生,他不是光明殿主,不是世家族長,他能做的還只是儘自己最大努力的生存下去。
墨小天想起了幾年前在破廟中那位引領自己走上修行之路的老人,你願意無論窮達兼濟天下嗎?
自己都快餓死了,還把包子給別人,這還是人嗎?現在墨小天的答案依舊是如此。
就在墨小天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哪一位附近的聚集者的打鼾聲都傳了過來。
墨小天驚醒,外面的風已經停了,一陣陣的怪風,毫無規律可言,現在平靜,誰知道不是狂風來臨之前的前奏?
突然,看著附近的那些契奴走來走去的東方白突兀站起,嚇了墨小天一跳。臉色沉重的東方白向墨小天使了個眼色,墨小天渾身繃緊,一步一退走到帳篷前,叫醒了東方雨墨。
就在東方雨墨揉著眼從帳篷裡鑽出來的時候,一道金色閃電僻啦一聲劃過了天際,劃破了黑色夜幕,照亮了大地,這是一道劍光!
周圍的聚集者立刻慌慌張張的亂成了一團。幾個高貴的青年狼狽的從帳篷裡爬出,混身散亂,這些嬌貴的大少爺們竟然寬衣而睡,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
倒是那些小姐們因為擔心有人不軌,一個個都是和衣,現在正怒目圓睜的瞪著東方白。
現在的東方白雙目黃金色,在火光映照下,分外詭異,整個人散發著一個睥睨的氣勢,剛才正是東方白出於善意,一劍劃過天空,驚醒了眾人。
“喂,你幹什麼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找死啊?”一位女孩手持利劍對東方白怒喝道,不顧形象的質問。
她本來睡得正香,突然被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