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也許她還會心存僥倖,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可是以他毒販的身份,她不得不相信他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殘忍。
如果她不聽話,沈雨欣真的會死洩!
時間在莫畔笛的恐慌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之前的疲憊因為顧燁霆的威脅,早已經消失無蹤。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一整夜無眠……
而一家高檔會所裡,顧燁霆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好幾個空酒瓶,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烈酒。許奕珩接到電話趕到夜總會包廂時,包廂裡只有顧燁霆一個人。
包廂裡的主燈沒有開啟,只有兩邊的壁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在這昏暗的包廂裡,顧燁霆隻身一人坐在圓弧形的沙發中間,面前的菸灰缸裡有十幾只菸頭。許奕珩站在門口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裡,顧燁霆在朋友面前一直是個溫柔優雅而且足夠紳士的男人,幾時曾見過他如此落寞的時候?
許奕珩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靜靜的看著包廂中的顧燁霆。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了一點點,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他深黯的眼底此時充滿了憤怒,就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層薄薄的怒氣。許奕珩不知道他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他此刻的狀態看起來,他整個人很不妙……
許奕珩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今晚說話可得小心點,萬一這傢伙發瘋,到時候跟他幹一架,他可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放在沙發上,許奕珩一邊坐在顧燁霆對面,以一副多年至交好友的口吻詢問道:“出什麼事了?”
問話的時候,他的眸光掃了一眼桌面上的威士忌酒瓶,不覺心中一顫。顧燁霆一向鍾情於紅酒,極少酗酒的他一般只有在朋友聚會拼酒的時候才會喝白酒。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瓶威士忌都被他幹光了?
嘖嘖,這是想變相的證明他酒量很好是麼?
“沒什麼。”
顧燁霆慵懶的倚著沙發,淡淡一笑。因為喝了太多烈酒,渾身上下火一樣的灼熱,他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膚,在這昏暗的包廂裡,他此刻的模樣別有幾分魅惑。
許奕珩眼角一抽,見顧燁霆心情不好,於是故意打趣兒道:“嘖嘖,一見我就脫衣裳,你不是吧?我警告你,我的性取向沒問題的,你最好別對我有想法——”
“我還真希望自己性取向有問題。”
對於許奕珩的玩笑話,顧燁霆挑眉一笑而過。他慵懶的倚著沙發,望著天花板,伸了伸懶腰之後說:“如果我愛上的是男人,倒也不用面對無理取鬧的她了——”
她——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眼,已經應證了許奕珩接到電話時的猜想。當時他就覺得顧燁霆不對勁,百分之八十是感情上遇到了問題,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認識顧燁霆這麼多年,不管遇到大事小事,他都能沉穩的應對,哪怕是明明沒有把握的事,他也絕對不會亂了分寸,即使明知道是輸的結果,他也能坦然接受。唯有在感情上,他才會將自己平常男人都會有的反應呈現於人前——
曾經喬曼離開他的時候,他跟瘋了一樣將自己封閉起來,誰也不搭理,任憑誰也走不進他的世界。甚至於,他還拒絕接受治療,這才會落下眼疾的毛病……
如今許奕珩又重新看見了他頹廢無措的一面,甚至於比當年更加煩悶無措,呵呵呵,除了最近頻頻出現在他嘴裡的那個女人能讓他如此,還能是其他人麼?
許奕珩瞭解這種情傷的滋味,而且在對方不想說的情況下,他也從來不會主動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伸手拿了一瓶威士忌在面前的杯子裡倒了半杯酒,端起杯子淺啜一口,極不正經的笑道:“如果你想愛上男人,看在朋友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我倒是可以犧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