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微微皺眉，似乎在深深的思索，他到底忘記了什麼事情。
“父親，不記得不要緊的，不論是任何事情，如今也已經到了這一步，又有什麼比眼下更糟糕的呢？而且，我們已經盡全力了，那麼即便是有遺憾了，也並不會遺憾。努力了，就無怨無悔，其餘，便交給天道吧。”
姜寧兒微微一笑，說道。
姜蒼雲原本還有些糾結的心，也因此而悵然了起來，念頭也因此而暢達了不少。
也是在這剎那，姜蒼雲彷佛忽然想到了一處山洞一般的地方，想到了一句莫名的話語，那是達成某個協議的一個場景。
其中，似乎他姜蒼雲說過一句什麼“姜辰二十歲的時候必須死”之類的話。
這句話姜蒼雲在沒有去思考的時候，竟是忽然冒出來一點點端倪。
姜蒼雲忽然捕捉到了這一幕，他身心一震的時候，臉色也瞬間蒼白了許多。
不過，其中伴隨著許多未知的資訊，姜蒼雲仔細思考，竟是再也想不到，但是那二十歲必須要死的那句話，兇狠、殘酷而狠毒。
那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若非是他對於自己的聲音極為的熟悉，姜蒼雲絕對會懷疑那是別人陷害他的話。
是的，那是他自己的聲音，其中充滿了怒意，恨意，瘋狂之色等等一切。
姜蒼雲沒有想到，在未知的場地，他竟是說出瞭如此兇殘的話。
姜蒼雲因此而前行的步伐停頓了片刻，也就是那停頓的片刻，姜蒼雲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他的目光落在了姜寧兒身上，那一刻，姜蒼雲甚至於想立刻死去，將這一切罪孽湮滅。
姜蒼雲隱約覺得，姜辰的一系列悲哀的事情，和他有著極大的關係。
只不過，如今他什麼都想不起來，而唯獨記得的那句話，卻是如此的狠辣無情。
“父親，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女兒姜寧兒的聲音。
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和擔憂之色。
顯然，姜蒼雲也知道，他自己異常的表現，也有點兒嚇到了姜寧兒。
畢竟，他如今僅僅是靈魂的狀態，情況也並不是那麼的穩定，這樣的情況下，他一旦出現了異常的狀態，結果只怕是會非常的糟糕的。
“沒，沒事，只是忽然似乎想到了點兒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仔細去想又想不到，彷佛丟失了許多重要的記憶。這件事經常發生，寧兒莫要介意。”
姜蒼雲釋然舒了口氣，說道。
姜寧兒聞言，狐疑的看了姜蒼雲一眼，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父親，你不要多想，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女兒都會陪著父親一起面對，而一旦有什麼兇險，父親切忌也莫要一個人承擔，在這個世界，寧兒也就只有父親您一個親人了，若是父親您再出現什麼事情，寧兒還如何堅持下去呢？”
姜寧兒柔聲說道。
對於父親的在乎，讓她說出了最真誠的話。
這樣的話語之中，姜蒼雲心中非常的慚愧，但是那可怕的一句話，他不能說，也無法說出口。
姜蒼雲深深的點了點頭，道：“寧兒，莫擔心，一切會好起來的。”
姜寧兒點頭，道：“嗯，父親也莫要揹負太多就好。”
父女兩人相互關心著，漸漸的，那種莫名的壓力也從姜蒼雲的身上流淌而去，並沒有再呈現出來。
但是那句話，卻已經成為了姜蒼雲心底深處的心結，短時間，怕是沒辦法解開了。
而這一點，姜蒼雲沒有說，他不想讓姜寧兒知道。
作為一個父親，自然該揹負一些沉重的東西。
兩人一路前行，前方的路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