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的內侍省‘高官’。
有九成九的機率是這位在宮中政變落幕以後給長孫傳遞的訊息。
今日之後必須好好查一查才行。
不然,有這麼一位毒蠍潛藏在身邊,他會睡不著的。
“嫂嫂說笑了,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嫂嫂,只有我向你施禮的份兒,又那有你向我施禮一說。”
李元吉心裡一邊揣測著內侍省的那位‘高官’身份,一邊笑著應付長孫。
長孫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幾分道:“看來你是不打算為難我們母子,那你為何要帶青雀來昭德殿,還要抓著青雀不放?”
李元吉呵呵笑道:“嫂嫂這就冤枉我了,我要是抓著青雀不放的話,青雀怎麼可能在你懷裡。”
長孫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帶青雀走了?”
李元吉緩緩搖頭。
長孫臉色一變道:“你不是不打算為難我們母子嗎?你這又算什麼?”
李元吉澹然笑道:“我只是想請嫂嫂和青雀多留一會兒,等我審完了這幾位對青雀圖謀不軌的逆臣以後再走。”
長孫早就看到薛收一行了,只是裝作沒看見。
因為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跟外臣接觸了,如果接觸了,李元吉就有足夠的理由拿她和她的兒女們開刀了,所以為了她的兒女們,她只能對昔日承慶殿內的座上客視而不見。
如今李元吉點破了,那她就不好裝作看不見了。
她譏諷的笑道:“我看你不是在審什麼逆臣,你只是想借此找個理由除掉我們母子。”
李元吉搖搖頭,看看薛收等人,又看看長孫,失笑道:“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會殺侄子呢?”
長孫、薛收等人閉著嘴沒說話。
李元吉繼續道:“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許我二哥在東宮殺的血流成河,殺的一個男丁也不剩,就不許我再承慶殿殺的血流成河,殺的一個男丁也不剩?
你們可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九龍潭山兵力充沛的話,我兒承業恐怕也成了我二哥的刀下亡魂。
既然我二哥能做初一,我為什麼不能做十五?
合著在你們眼裡,我二哥殺我大哥,殺我大哥一家上下,殺我,殺我一家上下,就沒有錯,我殺我二哥,殺你們,就是錯了?”
長孫陰沉著臉,死死的抱住李泰沒說話。
薛收等人臉色難看的聚集在一起,也沒有說話。
李元吉盯著薛收等人擲地有聲的質問道道:“你們口口聲聲的說什麼稚子何辜,這話跟我二哥說過嗎?
你們自詡為忠臣良將,你們忠在何處,又良在何處?
你們別忘了,這大唐的皇帝是我父親,不是我二哥!
你們先是我父親的臣子,其次才是我父親的屬官!
你們要忠也只能忠於我父親,忠於其他人就是不忠!
你們只許我二哥殺人放火,卻不許我們奮起自保,你們就是不良!
你們不忠又不良,又有何顏面在這裡跟我唁唁狂吠!”
薛收等人被罵的抬不起頭來,根本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李元吉又盯著長孫質問道:“你只在乎你兒子的生死,卻不在乎你侄子的生死,你的眼裡根本看不見你那幾個可憐的侄兒葬身你丈夫之手,也看不見你那幾個可憐的侄兒至今還沒有入殮。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這個叔叔面前為你兒子討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