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一行。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大營內不止李仲文一行人在找他們麻煩。
還有那個最早挑起他們大營動盪的謝叔方也在。
謝叔方在拿到了突利的狼頭纛,燒燬了一部分突厥人的糧草以後,還是有點不甘心,所以他一直在大營東北角的一處隱蔽的地方潛伏著,看看能不能趁機再咬突厥人一口。
雖然他身中三箭,但沒有傷及到要害,他覺得他還能給突厥人造成一些麻煩。
在他潛伏了沒多久以後,突厥人的止戈號響起,突厥大營隨著止戈號聲開始逐漸的恢復了平靜,他覺得可能沒機會了,就策馬準備離開。
在奔出去了約莫一里地以後,發現了突厥人關押丁口的地方。
裡面關押的是突厥人從代州等地劫掠的漢家百姓。
他們正被另一群漢人打扮的人驅趕著在造東西,似乎是箭矢等物。
守衛並不強,甚至還有些鬆懈。
謝叔方動了心思,又潛伏了起來,看看有沒有機會解救一下這些漢家的百姓。
恰巧在這個時候,突厥人的大營又出現了動盪。
被關押的那些漢家百姓,也不知道是被壓榨的太狠了,還是本身就有反抗的心思。
他們藉著這一次突厥人大營出現動盪,居然對守衛們發起了偷襲。
謝叔方一看,這完全是天賜良機,所以就果斷出手,幫了他們一把。
隨後在跟解救下的漢家百姓簡單的交流了一番後,讓其中一部分帶著‘病號’先行,他帶著剩下的人又悄無聲息的摸回了突厥人大營的位置。
在回到了突厥人關押牛羊的地方以後,發現了周遭的守衛銳減。
一旦多的突厥輕騎,剩下了不到一千人。
而謝叔方手裡卻有兩千青壯。
謝叔方沒有任何猶豫,帶著一眾青壯殺了出去。
守著牛羊的突厥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他們憑藉著戰馬的優勢,對謝叔方一行造成了重創,但是謝叔方一行最後還是拿下了他們,接掌了突厥人的牛羊。
謝叔方沒有貪突厥人的牛羊,而是點燃了不少牛尾巴,將牛羊群驅趕的四散而逃。
最後帶著一眾青壯揚長而去。
突厥人大營東側了李仲文,在付出了近五百騎的代價以後,也鑿穿了突厥人的大營,揚長而去。
……
一直到天麻麻亮的時候,突厥人的大營,在熱罕等人的共同努力下,才恢復了平靜。
好好的一座大營,被衝擊、燒燬的千瘡百孔,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充足糧草的牛羊,被放跑了無數,跑進大營內,被抓住的僅有一萬多隻。
突利的狼頭纛丟了,牙帳也被燒燬了一角。
頡利的狼頭纛倒是還在,但是被燒燬了榔頭後面的半面旗,牙帳也被燒成了灰燼。
梁師都的狼頭纛就剩下半個狼頭了,牙帳也被一群瘋馬衝的四面漏風。
頡利望著如同廢墟一樣的大營,心在滴血。
熱罕等人一個個臉色黑一塊白一塊的守衛在頡利四周,臉色十分難看。
梁師都雖然跟在頡利身邊,但時不時往不遠處的梁洛仁身上看。
因為他在梁洛仁甲冑的一角,看到了一縷只有狼頭纛上才會出現的白絮。
“什缽苾呢?”
頡利環顧四周,沒有看到突利,咬著後槽牙問。
熱罕猶豫再三,低聲道:“在唐人襲營的時候,就帶著一眾侍衛,退往了數十里以外的白馬山。”
頡利似乎是找到了宣洩口一般,憤怒的咆哮,“他身為我突厥的可汗,不知道守營,居然臨陣而逃,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