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是會一直漲下去,還是到了一定的年紀以後,就不漲了。
孫思邈見李元吉如此大方,也沒有客氣,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探在了李元吉的手腕處。
沒過多久以後,孫思邈一臉疑惑的再次伸出手,探向了李元吉的脖頸處。
李元吉身側的侍衛們一驚,要上前,卻被李元吉抬手給制止了。
李元吉也算是見多識廣,知道大夫們為病人探脈,不僅僅會探手腕,也有探脖頸、探額頭的。
目的就是為了更清楚的瞭解病人的病症。
雖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高明的大夫往往看病人一眼,就能斷定病人的病情。
但絕大多數的大夫,即便是能透過看一眼的方式,判斷出病人的病情,也不會輕易的下決斷,反而會將望聞問切一套流程走一遍,確認自己的判斷準確無誤以後,才會下決斷。
孫思邈的手探到了李元吉脖頸處的時候,中指和食指並作了一個劍指,自下而上,摸起了脈。
良久以後,孫思邈臉上的疑惑更濃了,又探手伸向了李元吉的額頭。
李元吉在孫思邈的手放在他額頭上良久以後,笑著問道:“先生診斷的如何?”
孫思邈收回手,一個勁的感慨,“怪哉怪哉……”
周遭的侍衛們和太醫以為孫思邈診出了李元吉有什麼問題,一臉緊張。
太醫也顧不得驚歎於李元吉能將百斤的巨木扔下城頭的事情了,他急聲道:“先生,弟子為殿下診過脈,殿下的脈象並沒有任何問題啊。”
孫思邈撫摸著鬍鬚,感嘆道:“正是因為脈象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才怪。”
太醫有點懵。
孫思邈卻沒有多做解釋。
李元吉剛剛可是大戰了一場,即便是一個常人,此刻也應該氣血如爐、脈搏如鼓。
可李元吉的脈搏四平八穩,一點兒波瀾了沒有,明顯的不正常。
“殿下,我會在此地小住幾日,往後的幾日,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為殿下診脈?”
李元吉的怪異,勾起了孫思邈的求知慾。
不弄清楚李元吉的情況的話,孫思邈心裡肯定放不下,所以他徵求起了李元吉的意見。
李元吉也不知道孫思邈到底是看出了些什麼,還是沒看出什麼。
不過孫思邈有心一探他身體的狀況,那他自然樂見其成。
孫思邈要是陷進去了,一直弄不清楚他身體的狀況,說不定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孫思邈這種杏林的超級大牛,許多帝王親自下場,都沒有將其收入囊中,他一個王爺下場,就更不可能將其收入囊中了。
所以他在猜到孫思邈身份的那一刻,並沒有生出招攬的心思。
如今孫思邈主動送上了門,那他就不介意順水推舟。
能將孫思邈留下的話,那自然是喜大普奔。
不能將孫思邈留下的話,也能借著孫思邈,瞭解清楚身體上的狀況。
“先生可以隨時登門。”
李元吉笑著說。
孫思邈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言,也沒有再在李元吉身邊逗留,而是催促著太醫帶著藥童跟他去城牆上各處走走。
城牆上受傷的大唐將士多不勝數,孫思邈既然碰見了,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李元吉在孫思邈走後,對身邊的侍衛們吩咐道:“去幾個人保護一下先生的安全,先生有什麼要求的話,只管照做。
等到周遭各縣的民夫到了以後,讓他們先為先生搭建一處草廬,供先生使用。”
孫思邈既然要留在葦澤關一些日子,又恰逢葦澤關大戰,那李元吉就應該為孫思邈提供一些便利,讓孫思邈多診治一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