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冷聲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此刻才發現喉嚨乾渴得難受,胃也稍稍有些不舒服。
唐紀修抓了抓凌亂的髮絲,略微不耐煩,齊燦燦是下足了力氣,現在他的小腹還有些隱隱作疼。
“你以後都要在這裡。”
齊燦燦聞言瞪視了他一眼,攏緊了衣領抬腳下了床。
她懶得再與他說半句。
唐紀修沒有追上,就靜靜地看著她。
待齊燦燦的手握住門把後,才明白了唐紀修的淡定。
房門被鎖死了。她根本打不開。
她不死心地來回扭動了數次無果,才咬著牙重新折回了唐紀修身前。
齊燦燦伸出手心,冷眼相對。
“鑰匙給我。”
唐紀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毫不遮掩,他裸著身子兀自去衣帽間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後才出了聲。
“每天的吃食都會有人親自送來,你只要躺著,什麼都不用做。”
唐紀修無視了齊燦燦的惱怒,自顧自地說著。
齊燦燦憤恨地揪住了他的領帶,複述道。
“把鑰匙給我!”
唐紀修垂下了眸,看著她泛白的指尖,他抬手一根根地將其無情的扒開。
洗漱完畢,齊燦燦依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她冷眼看著唐紀修掏出鑰匙,插上鑰匙孔的一瞬間,齊燦燦的神經莫名緊繃,她自以為只要速度夠快,還是可以跟在他身後離開的。
然,唐紀修忽地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你要是出去,齊紹成會怎樣。我不能保證。”
由著他背對著齊燦燦,她只聽見了冰冷無情的聲音,絲毫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齊燦燦身子僵硬,直直地站著,冷笑道。
“你覺得我會在意那個也許永遠也醒不來的爺爺嗎?他好端端活著時,我和他的關係也就一般。唐紀修,你不要太卑鄙,拿別人的性命威脅我,我不會妥協。”
“是嗎。”
唐紀修不鹹不淡地吐出兩個字。
“你可以試試,你動他試試。”
齊燦燦說完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現在的唐紀修,於她而言太陌生。相處多年。她現在才恍然發覺,這個男人心沉似海,並非她能看透。但她至少知道,唐紀修向來說一不二,他或許真的做得出來。
唐紀修哼笑了一聲,拉開大門。往前垮了一步。
他稍稍側身,特意為她留出了一條路。
“你走。”
齊燦燦微微動了動手指,好半天都沒再做任何動作。
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齊燦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眸望著他。
她試圖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可唐紀修的眼眸暗沉。沒有一絲波瀾。
見齊燦燦不再掙扎,唐紀修反手欲將門帶上,就快掩上時,她忽地用手指扒在了門延上。
她臉上是藏不住的厭惡與譏諷,一字一頓,眸中帶著化不開的寒意。
“為什麼。”
唐紀修頓了數秒,緩緩開口,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想養你。”
聲音過於生硬,也沒有任何情感,比起告白,更像是敘述。
唐紀修的身影消失在齊燦燦眼前,隔著冰冷的門。她緩緩地蹲下了身子。
齊燦燦雙眼發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可即使再不甘、再不滿,她終是沒落一滴淚。
不過一時,耳邊就傳來了門鎖的聲響。
隨著腳步聲遠去,她下意識地起身扭動著門把。
他還是鎖上了。
齊燦燦薄涼一笑。他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