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深,露出了兩個十分可愛的小酒窩。
齊燦燦一頭霧水地坐在車中,伸著脖子往外看,就在她準備按下車窗的時候。唐紀修就像預知了她的舉動般,身子一橫,遮住了她的視線。
齊燦燦微微一愣,隨即費力地從副駕駛位爬向了駕駛座。她可沒有那麼聽話,如果唐紀修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憑什麼莫名其妙被辭退。
她的手剛捱上車門,手機便連著震動了好幾下。
數條簡訊皆來自唐紀修。
雖然語句不是十分通順,甚至錯別字很多,但齊燦燦還是讀懂了簡訊的內容。
他的意思簡潔明瞭,讓她立刻就走。也許是怕齊燦燦聽不懂人話,他還極為勉強地附加了一句。
——晚點和你解釋,快走,回沈宅。
縱然齊燦燦再不樂意,可細細地打量下來,先走總比下車目睹他們秀恩愛的好。
猶豫了片刻,齊燦燦還是啟動了車子。
唐紀修的身子斜靠在車身上,齊燦燦油門踩得足,險些將他帶到。
他踉蹌了幾步,半眯著眸看著飛快消失的車子,低聲咒罵了一句。說她不是故意的,他還真不信。齊燦燦報復心還挺強,估摸著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
袁聞芮熟視無睹,她輕輕地挽上唐紀修的手臂,笑說。
“紀修,我們上去吧。下午還要去拍婚紗照呢,怕你忘記時間,我等你下班。”
唐紀修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但很快地,又恢復了平靜。
不遠處的車中。唐紀徵翹著腿看著熱鬧。待唐紀修與袁聞芮進了電梯後,他才離開停車場。
人就是這樣,如果不失去點什麼,永遠都學不會珍惜。
他特別期待唐紀修接下來的手足無措,畢竟有些感受,他不忍受獨享。
*
齊燦燦原本並不打算回沈宅,一來不好與沈思勳解釋,二來她現在與楊寧珊獨處十分尷尬。許茉莉前些日子出去旅遊了,或許沒那麼快回來。沒有許茉莉在中間打圓場,她呆在沈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覺著格外尷尬。
沈家人看似接納了她。實則視她為空氣。有一日,楊寧珊曾陰陽怪氣地問過她打不打算再生一胎,齊燦燦緊張得不行,可為了不刺激楊寧珊,她還是佯裝著應了。自那之後,她的飲食基本都是大補,到了夜晚,鼻子還會冒出濃濃的血,滴都滴不下來的那種。
昨晚她喝得昏天暗地回家,楊寧珊的臉拉得特長,似乎不滿她的放縱。
同樣的話,楊寧珊也許也與沈思勳說過,沈思勳看著齊燦燦備受折磨的模樣,終是不忍道。
“不然晚上我們在外面吃吧。”
齊燦燦無奈,她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但她確定自己不會生下沈家的血脈,她與沈思勳不過兩年而已。如果有了孩子,合同到期的那一天,她便不好脫身。
在她思緒正深,漫無目的地行駛在路上時,後胎毫無徵兆地爆了。
她不知道多努力才停穩車,下了車,一股濃煙燻得她差點沒流出眼淚。
齊燦燦低咳了兩聲,在後備箱翻了半天也找到備胎,索性就一屁股坐在了路邊。在包中翻找手機的時候,她的目光忽地落在了一張紅本上。她眉頭緊蹙,回想起三天前,吳嫂當著沈思勳的面,將戶口本塞入了她的手中。
“四小姐,戶口本我找到了,你快些和沈先生領證吧。”
也許是較激動,吳嫂完全沒注意到齊燦燦尷尬的神情。
“我看了看日子,今天正好。”
半推半就下,她只好與沈思勳去了民政局,光是一張照片就拍了許久。無論齊燦燦做什麼樣的表情,都極為不自然。攝影師抱怨了好半天,齊燦燦才努力地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