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相信是愧疚,你也不欠我什麼。”
齊燦燦十分厭惡沈思勳這樣的洞悉能力,看破不說破難道不是他們彼此之間該有的默契嗎?
“你好心收留我,為得不過是我手上的股份。有了這份籌碼,你可以在沈家坐穩地位。父親年紀那麼大了,遲早要下來的。真可惜沈家有兩個孩子,不然你也不必忍受一個毫無倫理道德的女人。”
的確,外面是如何抨擊她的她都知道。
唐家養了她整整十七年。她卻在唐景雲病重時反咬他一口。像她這種人,是不會被接納的。
聽著齊燦燦的話,沈思勳淺淺地笑了,而後眼角劃過了一絲極其陰冷的幽光。
“你以為你手上的股份有多大作用?沒有它,沈氏集團照樣會是我的。”
他說的篤定,也是事實。
沈承淮作為商人而言太過優柔寡斷,且沒有沈思勳那麼狠絕。
他忽地伸手環住了齊燦燦,動作很輕,保持了一段適當的距離。
“太肉麻的話我說不出口,但讓你回來,是我的私人意願。”
這不倫不類的告白惹得齊燦燦失聲一笑。
“話誰都會說,我只希望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你至少還能把我當做朋友。”
她這次回來的目的很明確,她不想只有她一個人活在迷霧之中。
沈思勳但笑不語,他輕輕揉了揉齊燦燦細軟的發,忽地轉移了話鋒。
“唐景雲沒有多少時日了,你確定不去看看他?”
繞了半天,他不過是想說這個。
齊燦燦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沒必要。”
次日,齊燦燦準點去了沈氏集團,沈克仁毫無徵兆地給她換了個職位。
她從後勤部調到了財務部。
“我突然想起來你也是沈氏的股東,於公於私,我也不該埋沒人才。你正直最美好的年齡,多學點新鮮的東西,對你也有好處。”
沈克仁面慈目善地說著,齊燦燦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多謝沈董抬愛。”
秘書帶著她去了財務部報道,財務主任並不是十分喜歡她,甚至有些厭惡。
齊燦燦聲名狼藉,財務主任自然不願將重要的工作分配給她,像她這種自家人都狠心踩一腳的人,保不準日後會不會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
同事們也對她翻盡白眼,中午過後,財務部團建活動,沒有一個人通知她。
等齊燦燦用完午餐回來,辦公室早已空無一人。
她暗自嘆了口氣,畢竟她也沒指望別人能接受她,她也懶得解釋,從小到大,她最不需要的便是朋友。
孤身一人又如何?她偏要好生活著。
自齊紹成過世後,她也曾有一段時間極為消沉,活著那麼痛苦,她發現自己竟如此惜命。
她大學學得金融貿易,所以財務的工作也不是很難上手。
辦公室安靜得只有她翻書的聲音。
到了下班時間,沈思勳站在財務室門口輕輕地扣了扣玻璃門。
“可以下班了嗎?”
齊燦燦看完最後一行字,合上書後提起了包。
“走吧。”
他們並排走進了電梯,正直下班高峰期,電梯擁擠到連轉身都很難,齊燦燦被擠在中間,數次被身邊人的高跟鞋踩到,她悶聲了幾聲,蹙眉盯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腰間忽地攔上一隻大手,她回眸,沈思勳輕笑。
“疼不疼?”
齊燦燦的身子很顯然一僵,她莫名地回想到過去。
那個時候連城剛通地鐵,她揹著書包硬拉著唐紀修去體驗。唐紀修一臉不耐煩,可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還是跟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