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凌空飛衝出幾百米。
“而且……”被祖國人強大的力量掐著脖子,克拉克依然斷斷續續的說,“我理解你在面對那傢伙時的敵意……完全理解……”
剛才在噴氣飛機上,克拉克一直很緊張,緊張到馬特發現了他的異常。
可他沒有告訴馬特的是,“超級視力”讓他能比普通人看到的更多。
在他的注視裡,這個被稱為“探員b”的玩意根本沒有人形,只是一道色彩繁雜不亞於包裹著斯莫威爾的泡泡的焰流,像龍捲風一樣旋轉著連線到雲端。
難以名狀,無法探究,產生幻覺,普通人只會感到那股恐懼的氣息,卻看不透其中的本質。
考慮到如果祖國人從童年開始就生活在這樣的東西身邊,克拉克完全認可這是一樁對其精神上長久的痛苦虐、待,而“施虐者”對此可能壓根沒有自覺。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祖國人咬著牙,把手攥的更緊了。
他有超級力量,他試圖拗斷克拉克的脖子,同時,他的面板卻像普通人著了火一樣的灼燒沸騰著,細小的花草掙扎著從面板裡鑽出來。
見到這樣的異變,祖國人不由得呆住了,克拉克趁機一腳將他踢開,宣佈:“現在,你必須和我們一起去斯莫威爾了。”
在噴氣機裂開時,馬特將他的武器——能夠分成兩截的盲杖——黏在了修補飛機的泡泡糖上。
此刻,他的一隻手拉著盲杖懸在空中,另一隻手仍拉著貝卡斯的胳膊。
他們吊在了市長的飛機的下方,萬米高空之上。
高空的寒冷對馬特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他穿著黑衣探員特製的黑西裝,能讓他從容穿梭南北極的冰層。
不過,現在他已經忽視了嚴寒,因為他有更急迫的計劃在執行:
“你落到我手裡了,”他緩緩的說,“b,讓我們推心置腹的聊聊吧。”
和用盲杖黏住了飛機的馬特不同,貝卡斯的屍體完全懸空,只有一條胳膊被馬特攥著。
飛機的引擎轟鳴聲,高空上狂風呼嘯,貝卡斯只能在這些嘈雜的響聲中大聲問:“什麼?”
“我說,我們聊聊,聊到我滿意為止。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會放手,讓你直接從這裡掉下去!”
馬特大聲喊,“別以為我不敢!”
這樣可怕的威脅絲毫沒有調動貝卡斯的情緒。
不過他低頭看了一眼,認為如果從這個誇張的高度掉下去,哪怕他是一具屍體,也只能被摔成粉末,連黑衣探員的制服都保不住他。
可如果他摔成粉末仍然可以動,那就更糟糕了,針線不可能將一地肉泥重新縫起來。
“你想問什麼?”他妥協了。
“一切。”馬特咬著重音,“告訴我真相,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能力…我曾經遇見過一個和你有著同樣功夫的人,我很確定他當時是個普通的人類。”
馬特記得那個冒失出頭的路人,他還記得,之後他跟蹤了對方一段路,確保那個年輕人不會因為見義勇為被惡棍們的同夥找麻煩。
直到對方回到家,他攀附在大樓外面的消防樓梯上,聽到對方關門落鎖的聲音,才放心離開。
他記得第二天,他隔著馬路感知到那個青年在商業街閒逛,因為那條商業街在他的律師事務所下面。
一如既往,貝卡斯找錯了重點,大聲問:“那時候,你跟蹤過我?”
“那是你嗎?”馬特顯然不信,“我說了不要對我說謊,你和他根本不一樣!”
頓了頓,他想到了ib裡的外星課程,說出了最糟糕的猜測,“你是寄生型外星人,你殺了他,然後寄生在他身上,是不是?”
“……”
貝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