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意思是,他認識莫里亞蒂,知道莫里亞蒂是教授,記得莫里亞蒂是他的合租室友,卻完全聽不懂莫里亞蒂在說什麼。
什麼“沃特的儀式”?什麼“探員”?什麼“莎布·尼古拉絲”?
他推開這個彷彿一夜之間變得神神叨叨的室友,簡單粗暴的回答:“不管你說的是哪一類神學,我完全沒興趣,教授。”
莫里亞蒂有些驚訝:“那位”施加在莫蘭身上的心理汙染就這麼消失了?
“因為黑衣探員消除了你的記憶,所以你忘了曾經感受到的榮光嗎?”
莫蘭一臉無語,不乏陰鬱的回答:“教授,你知道的,我的人生中和‘榮光’這個詞有關的經歷只有戰爭……或者我的父親。”
莫里亞蒂搖搖頭,提示道:“不,不是那些,是更加精彩的東西,古神,銀鑰匙,幻夢境……”
莫蘭對這些古怪的詞毫無反應,看著教授的眼神裡充滿了困惑,複雜,和一絲絲質疑。
忽然,他恍然大悟,熱情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教授,你一定需要一杯咖啡。”
“你以為我是疲憊過度嗎?”莫里亞蒂當然能猜到對方的言外之意。
莫蘭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居然有些熟練的回答:“你這個狀態,一看就是《血源詛咒》打多了嘛。”
莫里亞蒂笑了。
莫蘭搭上了自己的記憶,結果一無所獲,連認知都一併被扭轉了。
這樣大的失敗可能讓普通的反派備受打擊,但莫里亞蒂卻興奮的像個孩子。
“真是有趣,他們真的有抵禦的能力。”他笑著說,恨不得給探員們鼓鼓掌,“這樣我可放心多了,我本來很擔心實力過於懸殊會沒得玩。”
很快,他的神態恢復平靜,問:“你把我的號碼留給他了嗎?”
莫蘭摸不著頭腦,“給誰?”
“看來你全忘了,”莫里亞蒂心情不錯,大方解釋道,“我看中的一個男人,希望你成功把號碼送達了。”
莫蘭回想著自己突如其來的“失憶”,沉默片刻,委婉的說:“教授,所謂‘曾經的榮光’難道是指,你曾經在我面前宣佈出櫃嗎?”
他百分之百肯定,莫里亞蒂教授會把這樣的事也當做是莫蘭獲得過的“榮幸”。
站在ib的大廳裡, 數不勝數的複雜氣味朝馬特湧過來。
通常,普通的公共場合,例如他去過的最熱鬧的地方, 機場,再多的氣味也都是“人類的味道”:汗味, 止汗露味, 食物的氣味, 咖啡味等等。
但在這裡, 一切氣味可熱鬧且複雜多了。
更不用說,馬特平時會憑著超強的嗅覺辨別他人。
比如,當一位女士接近馬特的律師事務所,他首先會聞到這名女士使用的香水。
繼而, 他可以推斷對方的年齡(不同的年齡對香水型別有不同的講究), 和性格(性格決定她對香水的偏好), 還能從香水的牌子推斷她大概的經濟狀況和所處的困境。
如果是不用香水的女性(太少了)或男人, 他從聞到的香波, 肥皂或者洗髮露的氣味去推斷,也能推個八九不離十。
導致他的好友福吉每次看到《聞香識女人》這部經典電影時都會覺得很怪, 好像看到朋友在過著電影裡的生活。
形形色色的生命就有形形色色的氣味, 有時候味道比語言提前透露更多資訊。
這種能力即是馬特刻意培養的結果,也屬於是被動觸發的能力
——他總不能為了保護別人的隱私讓自己窒息而死。
現在,他只能被動的收錄著聚集在這裡的外星生命散發的各種體味, 一邊後悔為什麼要回到這個奇怪的地方, 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