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程,我們就都在沉默中度過了。
直到,車子,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拿行李。
當我站在面前空曠處,看著眼前這幢老舊的大樓時,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了。
當年,出事後,我便把那幢老洋房給賣掉了,然後才搬來這裡的!
風缺喻,站在我的邊上,說:“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我說。
然後,我就領著風缺喻上樓。
我邊走,邊說:“這裡的樓,有些的老了。樓梯,比較的窄,你小心點!”
“沒事!”風缺喻回答,他又說:“我小的時候,也住過比這更老的樓,走過更窄的木質樓梯,陰暗,潮溼……”
我沉默。我想起來,風缺喻的母親,是風家所不認同的。卻第一次知道,原來風缺喻小時候,有過這麼心酸的一段歷史。
風缺喻還說:“琉璃,也是!也許是小時候受了太多的苦,太窮了吧!所以,現在的她,一直很努力,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同,所以……她一直都很累!”
我依舊還是沉默。
我帶著風缺喻,來到了我家門口。
我拿出了久未使用過的鑰匙,開啟了幾乎已經生鏽的門鎖。
推門而入。
一股子的塵土的味道,立即撲鼻而來了。
我開著門,稍稍透了下氣,站在門邊,說:“這個房子,很小,一室一廳,等下子,我幫你找個酒店住下!”
我是跟風缺喻說的。
我沒有打算請風缺喻住下。
因為這裡,實在很小,很簡陋。
但是,之前我沒有阻止風缺喻跟來,是因為,我知道他要是不看看我居住的環境,一定是不會放心的。
這會子,風缺喻卻沒有回答我,而是率先進了屋裡。
屋子裡,已經很多年沒人住過了。
屋裡的傢俱上,我都蒙了一層白布,白布外面,我還弄了一層塑膠薄膜。
所以,只要扯下塑膠薄膜,就不會太髒的。
風缺喻,開啟了四處的門窗,透氣。
也給我一舉掀掉了白布與塑膠薄膜。
然後,他才開口說:“家裡水電,有沒有?”
我回答:“有!”
當時,我都沒有停掉。
“那好,我們收拾乾淨吧!”他說。
……
抹布,拖把,掃帚這類的,家裡都有,雖然有蒙了一層灰,但是先清洗過後,就好了。
我們兩個,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把屋子裡,弄乾淨了,卻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當我們看著四周,乾淨的一切,回望自己的模樣的時候,不免,都笑了。
風缺喻,幹活,很利索的。
雖然,他的手,還纏著繃帶,不能碰水,但是,每每都只要我給他清洗抹布,拖把,他都能把一切,弄乾淨。
我很感激他。
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拉著一身邋遢的他,準備請客吃飯。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
只是,當我拉著他前往高檔餐廳的時候,均被拒之門外,理由就是,我們兩個人,太髒了。
我很囧。
原來,這個世界,已經現實成這個樣子了。
也許是看到了我的醜樣了,風缺喻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瞪著他,說:“笑死你算了,有什麼好笑的!想你風少,在G市的話,是鐵定遇不上這樣的事情的吧!”
風缺喻沒理我,又繼續笑了一會兒之後,才拉著我,往人多的夜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