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大爺喝了酒就給大爺熬著這個,比醒酒湯好用的。方子在這裡,煩請大奶奶收好。”
如意忙笑著接過來:“太姨娘想的真周到,多謝花間姐姐了,老太太可醒了?”
花間道:“奴婢送了烏梅茶過來,就去叫起老太太。”
“真是麻煩花間姐姐跑這一趟,花間姐姐不拘叫個小丫頭來送也就是了。”如意再次感謝,遞出一個荷包去,花間不肯收:“太姨娘定的規矩,主子們的吃食都是奴婢和及春或是太姨娘自己親自送,守著熬。”如意執意要給她:“花間姐姐忙,我也不好無事攪擾,老太太跟前的姐姐原比我都尊貴些。這個荷包也算是我的一點子心意,務必要收下。”花間這才福身接過了荷包,自去了。
如意看著元駒,他黑著一張臉,看著庭院方向,若有所思,半晌方狠狠拍了一把桌子:“西府可惡!”
如意也曾納悶過,東府只得一個孤老太太,若是走了…也不惹人眼目,那世子之位不就能早定給鄭元驊了麼?如今又不講究遺囑、公證……原來,西府不是不曾下手,而是……只是這下手的人是誰嘛……
西府老太太和東府老太太不對付,妯娌相爭幾十年,西府老太太是那樣囂張跋扈的性子。
羅氏嘛,應該是最希望鄭元驊承爵的,那她兩個兒子都有了著落,而西府老太太最寵愛鄭元馭,也定然希望鄭元馭能獨掌鄭家。
所以這一點上,婆媳兩人目標很一致。
“許是她們兩人都有份呢!”元駒以最大的惡意猜度西府諸人,如意搖搖頭:“驊大奶奶和馭**奶相爭,實際上就是西府老太太和西府太太之爭……”西府老太太不滿意小郭氏,但是對羅氏也未必就滿意得很。這樣的情況下,兩人合謀的可能真心不大。
“西府太太是兩府都誇的和善人,未必願意把把柄給西府老太太。”如意接著分析,元駒也以為然。
“夫人得空了問一下太姨娘或是徐先生。”元駒一錘定音,如意應了,又問他:“這滎陽的酒菜可好吃?”元駒抱著她坐在膝上,擠在貴妃榻上:“菜倒是一般,酒醇厚,但是後勁太大了……彭遠田說他的夫人會擇日拜訪,你看著侯府先收拾一處出來,免得吵到老太太。”元駒想起來這事兒,如意戲謔:“看來夫君和彭知縣倒是相處甚歡?現在離飯點尚早,夫君給我說說這滎陽地界上都有什麼頭面人物,讓我也長長見識。”
元駒捏了一把如意的臉:“小狐狸不是都修煉成精了麼,你掐指一算不就都知道了?”話雖如此,還是一口把烏梅茶喝了,就說起今日的事兒來。
如意聽著元駒給她科普滎陽黃頁:“……除了知縣,還有兩個致仕的翰林,一個守孝的御史,彭遠田的夫人是個秀才的女兒,兩個翰林一個姓齊,一個姓付,守孝的御史姓陳;其他的人還罷了,這個陳御史可千萬不能得罪…今兒我那好大哥喝了酒胡言亂語一通,被陳御史指著鼻子從頭罵道尾,我那好爹爹都氣的恨不得拿繩子勒死驊大爺,以求耳根清淨。”
如意好奇的問:“今兒怎麼回事兒?”鄭元驊可不是個性子綿軟的主。
碧波樓在滎陽縣是數一數二的飯莊,緊挨著縣衙,又靠著滎江,眾人都知道,這裡有彭遠田的份子,是以都願意去捧場,碧波樓是高朋滿座,生意興隆。
彭遠田在此設宴宴請鄭善佑並鄭元驊三兄弟,特意請了當地士紳作陪。
元駒先在滎陽縣城逛了逛,等到差不多午時才去碧波樓,碧波樓的二樓雅間都被彭遠田包圓了,不許外人上去,元駒一到,亮明身份就被小廝殷勤的請到了雅間。
彭遠田親自迎出來:“郡王爺可來的晚了。”
“滎陽繁華,看得入了迷,就耽誤了,還請彭大人見諒。”元駒在人前素來知禮得很,彭遠田打著哈哈:“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