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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庚又送給陳寅恪看。事後陳寅恪對姜說:“你花這麼大的精力批評別人,為什麼不把這精力集中在建立自己的研究工作上!”這件事對姜震動很大,從此專事研究,再不寫批評文章。

蔡元培先生身故後,中央研究院院長的人選問題,又起了一場風波。陳寅恪也去重慶支援胡適。一日,蔣介石來參加評議員的集體宴會。這是陳寅恪首次與蔣謀面,因幾日前傳聞蔣介石親自下條子指定院長,陳寅恪對蔣心存不滿。宴會結束後,陳寅恪賦詩一首《重慶春暮夜宴歸有作》:“頗恨平生未蜀遊,無端乘興到渝州。千年故壘英雄盡,萬里長江日夜流。食蛤那知天下事,看花愁近最高樓。行都燈火春寒夕,一夢迷離更白頭。”

這首詩陳寅恪曾抄一份贈給西南聯大教授吳宓品評,吳宓收入《吳宓詩集續集》稿中,詩後寫有附註:“寅恪赴渝,出席中央研究院會議,寓俞大維妹丈宅。已而蔣公宴請中央研究院到會諸先生。寅恪於座中初次見蔣公,深覺其人不足有為,有負厥職。故有此詩第六句”。

據金嶽霖晚年回憶:“寅恪先生不只是學問淵博而已,而且也是堅持正義勇於鬥爭的人。清華那時有一個研究院,研究中國古史。院裡主要人有王國維、梁啟超、陳寅恪。也有一位年青人,李濟之。前些時他還在臺灣,現在是否也已作古,我不知道。看來當時校長曹雲祥對梁啟超有不正確的看法或想法,或不久要執行的辦法。陳寅恪知道了。在一次教授會上,陳先生表示了他站在梁啟超一邊,反對曹雲祥。他當面要求曹雲祥辭職。曹不久也辭職了。好像外交部派校長的辦法不久也改了。”

解放前,朱家驊派人將陳寅恪一家從香港接到廣東,轉至重慶,住在妹丈俞大維家。新中國成立前夕,國內物價瘋漲,陳寅恪家窮得買煤取暖的錢也沒有。季羨林知道後,將此事告訴胡適。胡適馬上決定擬贈一筆數目可觀的美金。陳寅恪不願無功受祿,又迫於燃“煤”之急,決定以自己的藏書來“易”取。胡適責成季羨林承辦,季羨林用胡適的小汽車從陳寅恪家拖走一車藏書,多為西文、佛教、中亞古代語言珍藏版書。陳寅恪當時只收了兩千美元。而據市價,他的一部《聖彼得堡梵德大辭典》書值就超過此數。

此事蔣天樞在《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中也有記載:“先生生活窘苦,不能生爐火。斥去所藏巴利文藏經及東方語文各書,如蒙古文蒙古圖志、突厥文字典等等,賣與北京大學東方語文系,(此師昔年所告)用以購煤。聞僅一室裝火爐而已。”

1953年,陳寅恪的學生汪籛,懷揣著中國科學院院長郭沫若和副院長李四光的親筆信函來到廣州,勸說陳寅恪“北上”出任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歷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長一職。汪籛師從陳寅恪研究隋唐史,有兩年多時間與陳寅恪朝夕相處,吃住都在陳家。陳寅恪的學問、人品對汪影響尤深。但汪一頭住進老師家中。汪本想敘師生之誼,再談“正事”。不料,一開始兩人就談“崩”了,汪負氣住到了招待所。據傳汪是用了“黨員的口吻”、“教育開導的口吻”與老師談話,這才引起了陳寅恪的反感。次日,陳寅恪寫了《對科學院的答覆》(由唐篔執筆),信中說:“我絕不反對現在政權,我在宣統三年時就在瑞士讀過《資本論》原文。但我認為不能先存馬列主義的見解,再研究學術。我要請的人,要帶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獨立精神……”他提出兩個條件:一、允許研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特別強調“不止我一人要如此,我要全部的人都如此”。二、請毛公或劉公給一允許證明書,以做擋箭牌。據傳,當時冼玉清、黃萱在場,都勸陳寅恪不要這樣提,陳卻堅持說:“我對共產黨不必說假話。”

1955年,廣東文化廳廳長杜國庠向陳寅恪先生表達了全國政協擬請陳先生擔任全國政協委員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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