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他簡直離譜到令人無語!
倪筱爾開始後悔不顧性命地前去營救凌宇軒了,她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在醫生的包紮下痛得不斷呻吟的男人,儘管自己也渾身傷痛,但她寧願坐在這裡痛死,也絕對不要示弱喊出聲音。
好不容易將身上該包紮的地方都包紮了,凌宇軒這才滿意地將目光投向倪筱爾身上,見她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他唇角帶了一絲嘲諷,“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痛苦?”
倪筱爾小臉浮起幾分惱怒,“凌宇軒,我沒有功夫跟你玩樂,你最好趕緊放我回去,否則單亦宸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凌宇軒別有深意地翹起嘴角,“你確定單亦宸知道你出現的訊息?”
“當然,他一定現在正到處找我。”倪筱爾自信地回答,想必葉苗苗現在早已安然無恙地將訊息傳達給單亦宸了吧。
出乎意料地沒有跟她鬥嘴,凌宇軒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倪筱爾沒有耐心跟他磨下去,站了起來冷冷道:“凌總,不要總是拿我當小孩子戲耍,我討厭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更加討厭被當成棋子控制。
倪筱爾竭力使自己看上去氣勢凜然,實際上渾身上下的傷口都痛得令她微微發抖,只是眼下在凌宇軒家裡,她實在不願意多呆半秒鐘。
累了傷了,她不允許自己的脆弱袒露在其他男人面前,在倪筱爾的心裡,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有資格洞悉她的傷口,那就是她的丈夫——單亦宸。
然而剛邁動雙腿,倪筱爾才發現四肢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雙腿的血液彷彿被凍住了一般,竟然無法移動,她重心不穩,狠狠摔在了厚重的地毯上,眼前閃過泛著星星的眩暈,她抬起手想要撐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背上被大火撩起的水泡早已破裂,慘不忍睹的面板紅紅白白一片,有些已經流膿生瘡,可怖到令人不敢相信這是曾經白嫩柔美的雙手。
倪筱爾瞬間僵住,雙手雙腳尚且受傷如此嚴重,那麼一直疼痛的臉上究竟怎麼樣了?
凌宇軒並沒有察覺到她漸漸沉寂下去的目光,他發出“嘁”的一聲笑,“不是我不讓你走,是你傷勢嚴重,壓根就走不了。”
他走到倪筱爾身邊,半跪了下來,與她目光相對,“留在這裡,治好傷勢之後,我立馬讓你走。”
凌宇軒發誓,自己一生中從來沒有這樣真摯地和別人說過話,本以為倪筱爾一定會感動到流淚,然而當他輕輕捧起她的臉時,才發現她臉上早已無聲地流了許多眼淚。
他有些驚慌失措起來,“是不是傷口很疼?醫生,你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前來看看……”
“給我鏡子。”倪筱爾打斷他急切的話。
凌宇軒怔住,饒是他反應機敏,此時此刻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要鏡子。”倪筱爾冷靜地重複。
他緊緊盯著她,神色複雜,半晌,輕鬆一笑,“來人,給倪小姐一面鏡子。”
沒過多久,傭人匆匆奔過來,低頭一臉惶恐,“少爺,夫人的病時常發作,您不是說家裡不許放任何有危險性的東西,以免被夫人拿到嗎?”
凌宇軒不悅地掃了傭人一眼,有些慍怒,“行了,你先出去,省得倪小姐看到覺得掃興!”
傭人低著頭唯唯諾諾地退下。
凌宇軒斜睨了一旁呆站的醫生一眼,示意他過來給倪筱爾醫治傷勢,得到凌宇軒的指示,醫生慌忙奔到她身邊,手忙腳亂地掏出一系列傷藥,剛要給倪筱爾上藥,她漠然地扭過臉,不加理會。
“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她安靜地問道,否則凌宇軒為什麼始終不肯給她鏡子?
下巴驀地被狠狠攥住,他粗暴地將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