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狼,一隻明眼一瞧便知道是餓了很久的狼和一個女人,明眼一瞧便知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的對望著,時不時狼要吼一聲,而樹上的女人也要伴隨著這吼聲嚇得一哆嗦。到了傍晚,一整天神經緊繃的田月荷已然是堅持不住了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繩子,還好,還好自己準備了繩子。咬了咬牙,還是撩起了衣裳舉著屁股尿尿了。。。因為實在是憋不住了,而在樹下的那頭狼也正巧的被淋了一頭冒著熱氣的那啥。自是又是一陣兇猛的狼嚎,老天保佑啊。不要招來它的兄弟姐們啊,田月荷一邊繫好了衣裳一邊祈禱著。好在老天爺沒太過分,或者也覺得田月荷太可憐了,過了半天還是隻有這一隻餓狼。
田月荷把繩子捆在自己的腰上,又小心翼翼的挪了下位置,找了一個以目前來看最舒服的位置,把自己捆在了樹杈上,這樣就算是自己一不小心也不會摔下去。
一切都弄好了後,田月荷又從籃子裡拿出一小塊燒餅來,還好。。。燒餅準備的不少,至於水,直接吃樹杈上的雪和冰碴就可以了。望了一眼樹下的那隻狼,畢竟被嚇了一整日了,田月荷倒是也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顯得還是比較從容的,只是比較!小口小口的啃著燒餅,對著下面眼中都能冒出怒火的野狼說道“我有吃的,看咱們誰堅持到底。”換來的自是憤怒的狼嚎聲。田月荷就在狼嚎聲的伴隨下入睡了,睡得很沉,因為白天費了太多的精力了。
田月荷揉了揉眼睛,挪了挪窩,發現自己不能動,猛然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聲狼嚎嚇得一激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倒是忘了自己把自己捆在樹枝上了,雖然自己穿的很多,又想到楚河出來一定會冷,還多帶了一件狼皮的大衣,此時正被自己墊在身下,但是露在外面的臉和手,卻是懂得通紅通紅的,甚至泛著青紫。
腰間還結實的捆著一水袋的烈酒。這是給楚河準備的,這兩日來田月荷並沒有喝它,想著不到最後還是不要用,這可是自己保命的,雖然身上也有菜刀,是的,是菜刀,但是田月荷還是沒有膽量去與一頭餓了很久的狼做搏鬥。反應過來的田月荷再往樹下看看,卻是沒有發現狼的蹤影。它是放棄了走了?還是去找同伴了?又或者是假象?騙自己下去然後再從背後賴上一口?自己到底要不要這個時候下去?也許這是自己唯一逃走的辦法?
田月荷心裡很是糾結,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田月荷見狼還是沒有蹤影,便咬了咬牙,剛想動便瞧見了它衝過來的身影,心裡不禁有些後怕和後悔,早知道自己應該一開始就下去的,可是半個時辰也不夠自己走多遠的,這狼的速度倒是比自己快得多了,這個時候怕是也沒有人來吧。只好再堅持堅持了,想必今晚上自己還不回去的話,王大叔和大虎一定會來找自己的,那時候便得救了。
當田月荷再拿出一小塊燒餅的時候,樹下又是傳來一陣低吼,然後聲音便是慢慢的小了些。田月荷不知道自己怎麼想,歪下腦袋看著趴在樹下雙眼發著綠光的狼,心裡竟然突然覺得它好可憐!搖了搖頭,自己咋會有這麼聖母的想法,不禁暗自鄙視了下自己。
又啃了幾口燒餅,就著白雪下嚥,微微的嘆了口氣,確認自己已經捆好了,籃子也捆結實了,把小腦袋縮排衣服裡,抱著胳膊便睡覺了,不應該了,難道是王大嬸家出了什麼事情嗎?
第二天一早,田月荷眯了眯眼睛醒了過來,不過樹下卻是沒有傳來那嚇人的吼聲,只有嗚嗚嗚的聲音。想必這頭狼堅持不了多久了吧,田月荷鬆了口氣,頂多自己再堅持兩天,它一定會被餓死的,雖然說狼是最耐餓的,傳說餓上一個月都是死不了的,但是自己見到這頭狼的時候怕已經餓了很久了吧,也許已經快一個月了?要不也不會只剩下皮包骨。拿出燒餅繼續啃了起來,籃子裡的燒餅也快被自己吃完了,不過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