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浩耐著性子聊了幾句,語氣十分客氣,可是對面的人卻破口大罵,聲音大得連旁邊的人都聽得到。
“是的,你們這個問題我們會考慮向上級反映的……”
徐傑浩很快就放下了電話,剛才的和氣神色頓時不見,而是立即大罵:“混蛋,又是投訴唐氏集團暴力拆遷的,這周都有好幾次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他了,我們去喝酒!”
“是啊,不是我們不想拍,這個集團太厲害了,這麼絕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我們哪裡敢去採訪啊。”
李衛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神色,無奈地說著:“那些拆遷戶都上網罵我們媒體和黑心房地產商勾結了,可他們不想一想,連公安部門都不敢去動他們,找我們媒體又有什麼用?”
“唐氏集團?”
聶採心中一動,這個集團的名字他聽起來耳熟,不就是那個唐印所在的公司嗎?
想到這裡,聶採連忙問道:“徐主任,這個集團是怎麼回事?”
“你是剛來不知道,這個唐氏房產最近在開發一個新樓盤呢,要對一個城中村進行拆遷,不過因為安置回建房手續不全,不是學區房,不少人拒絕搬遷。”
徐傑浩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繼續說道:“沒想到這個唐氏房地產真絕了,居然僱傭了十幾名艾滋病患者住進這個城中村裡,天天在拿針筒玩、那裡養狗之類的,嚇得村民們人心惶惶,投訴電話不停。”
“用艾滋病患者拆遷?這也太絕了!”
聶採感嘆地說道,這個唐氏集團的腦洞也夠大的了,居然想出這麼一個陰險的辦法來。
有拆遷的地方肯定有釘子戶,有些所謂的釘子戶是故意獅子大開口,但很多的人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補償而已,才會留在原地不肯搬走。
畢竟,被拆遷都是老舊的地方,只要補償合適,誰不願意搬去交通便利,乾淨整潔的新房?
可是,這個唐氏集團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完全嚇壞那些村民了,敢於留下來的都是膽大的村民,可以說是用生命跟房地產商作鬥爭了。
“是啊,連公安部門都不敢去,怕被這些**滋病患者感染,我們媒體部門更加不敢去了。”
徐傑浩滿臉的憋屈,他希望能拍記者去解決問題,可更怕自己手下的人遇到危險。
雖然他十分同情這些得了艾滋病的患者,但是萬一這些**滋病患者破罐子破摔,或者被人大價錢收買,紮了記者一針怎麼辦?恐怕那個記者一輩子就要毀了。
艾滋病至今為止還是不愈之症,什麼醫療保險都沒有用,感染上了就只能痛苦地等死了。
和這個相比,欄目被罵勾結房地產商,徐傑浩就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徐主任,要不你們去喝酒,我去拍這個新聞吧。”
聶採想了想,跟徐傑浩說道。
他本來就和唐氏集團的唐印有些過節,正準備找他算賬呢,再加上欄目組又遇到了這麼一單事情,在網上被人謾罵,正好一起解決了。
但是,聽到聶採的話,徐傑浩卻是臉色一變。
“聶採,你瘋了啊,你還年輕,別自己作死啊。”
他連忙勸阻聶採,語重心長地說道:“是,我知道你練過武術,身手好,可那是艾滋病患者,萬一你不小心被感染了,我可沒法向李總監交代!”
徐傑浩是用開玩笑的語氣,但關心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聶採現在隱約已經成為了他欄目組裡的頭號干將,能打能拼還能寫,這種記者去哪找啊,萬一感染了艾滋英年早逝的,那就太可惜了。
“徐主任,還是讓我試試吧,欄目組都被人在網上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