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兮說得挺有道理的,可汀汀總是希望能在他面前做到完美。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在意他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連他身邊的人都開始在意了?
汀汀第一次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患得患失,明明是甜蜜的負擔,可是卻拼了命的想要這一絲絲甜蜜。
約在做中餐格外出名的玉食樓,古樸的樓建在名勝之地瀲灩湖邊,從二樓視窗往下望,晴好天氣時,湖光瀲灩,因而得名。
汀汀和溫彩玲抵達包間時,鍾嶼和張美君已經到了。
他正提著水壺給張美君倒水,氣度閒雅,在溫彩玲看來確實是個不錯的青年人。而張美君抬頭看見汀汀和溫彩玲,熱情地招呼起來,“呀,汀汀和親家母來了啊。”
親家母?
汀汀微微窘了窘。
溫彩玲倒不客氣了,坐到張美君旁邊,咧開嘴笑起來,“親家母早到了。”
“休假嗎,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汀汀原先還擔心溫彩玲和張美君不和,現在看來,好像是她擔心過度了?不過轉念一想,溫彩玲在小兒科做了那麼多年,那些孩子個個都對她服服帖帖。
連最難纏的小孩都能搞定的溫彩玲,還搞不定張美君?
張美君不似鍾嶼那樣,不說話的時候沉著臉,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她喜歡笑,說起話來又爽朗又熱情,和鍾嶼怎麼看都不像。
汀汀只想起一個詞——“反差萌”。
“想什麼?”冷不防的,他的聲音就在耳畔想起。她心頭微微一跳,都說人有免疫力,可偏偏到了她這裡,聽了那麼多遍他的聲音,就是剋制不住心動。
一側頭就看見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樑離她不過分毫,她的臉一下子就漲紅起來。
他倒好,直了直身體,說了句,“我去催一下菜。”然後,真是不帶走一片雲彩那樣走了。
這家店實在出名,先不說觀賞湖光山色位置絕佳,單說做菜的大師傅,多少名流來這裡也不過為了吃他一道菜,可偏偏他還有隻做一三五的規矩。也正是因為規矩大,引得來吃得人更多了,人一多,上菜自然就慢,有時候不催竟然還不上。
鍾嶼自己倒不急,可是兩位長輩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
溫彩玲眼角瞥了汀汀一眼,見汀汀雙手撐著腮,臉頰上的兩片紅暈實在太過顯眼。汀汀一抬眼就看見她媽那眼神分明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張美君倒是輕聲笑了笑,“汀汀和我家鍾嶼真是好啊。”
“女生外嚮啊。”溫彩玲感慨。
汀汀聽著溫彩玲的話,很想反駁一句,她哪兒生外向了。
張美君倒好,補了一句,“唉,我家鍾嶼也胳膊往外拐啊。”
聽聽這兩人的語氣,分明是打算抱頭痛哭了。汀汀只好巴巴地望著包廂的門,指望鍾嶼快些回來。
好在鍾嶼回來的快,聽見了張美君那話,“媽,你又在胡說什麼?我哪往外拐了,要拐也只往汀汀那邊拐。”
張美君先是一愣,隨即感慨地說:“兒子啊,最近我有點不大認識你了。”
溫彩玲朝她看了眼,就聽見張美君說:“汀汀媽媽啊,你不知道我家鍾嶼什麼都好,就是嘴笨,不怎麼會說話。”
汀汀聽著張美君的話,朝鐘嶼看了眼。
不怎麼會說話?
他真的是不怎麼會說話嗎?
明明是太會說話了好不好……
這一餐,鍾嶼表現得格外得體,溫彩玲非常滿意。汀汀當然也想表現表現,不過苦於機會全給鍾嶼了。該給雙方長輩夾菜的時候,鍾嶼挺身而出了,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