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聳聽些,有些人又特別膽小,馬上就是一陣騷動,人心惶惶的亂了起來。
“百姓們、鄉親們,有好訊息了,好訊息!”那些人正亂著,還有幾個已經準備回家去收拾東西了,就聽到後面有人高聲的叫了一聲。眾人回頭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騎著馬向這邊奔了過來,到了近處快速的跳下馬來,站在了人群前面把雙手舉高向下壓壓了,示意眾人噤聲。
那些心驚膽戰的百姓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只是還有人低聲的議論著:“這不是鎮長的小舅子?怎麼突然從城裡回來了?”
鎮長的小舅子是誰海願和鍾離域不知道,但這些百姓心裡可都清楚。這可是城裡縣令大老爺手下的紅人,聽說人機靈、辦事也得力,而他們這位鎮長大人其實沒有什麼大能耐,能坐穩這個鎮長的位子和這位妻弟也不是沒有一點關係的。
所以現在這個人來了,百姓們都以為是城裡的縣令老爺有了什麼指示,個個都認真的聽著。
“大老爺知道了這裡鬧妖怪,體恤百姓的疾苦,所以就特意請了月族神女來給我們降妖捉怪的,現在神女已經在路上了,估計下午就能到。如果神女到了,大家今晚就可以睡上一個安慰覺了,放心吧,各位不用走了。等事情都平息了,縣令大人還會出告示,讓已經離家的百姓都回來,這裡還是一派繁華景象,百姓都可以安居樂業哈。”
那鎮長的小舅子說話倒是乾淨利落,聲音洪亮、氣勢也高,幾句話講的倒是很有分量,讓剛剛那些已經心如亂麻,驚恐不已的百姓都暫時安心了不少,而且馬上有人露出了喜色,都在巴望著神女到來。
“域,他說的是月族神女!”海願輕輕拉了拉鍾離域的衣角,低聲的說著。
前後的話她都聽懂了,而最關鍵的那個詞更是讓海願心頭一震。先不說這個月族的神女究竟是什麼樣子,但是和月族有關聯的,就讓海願有了一絲希望;但也有些擔心,希望這個神女不會如之前見到的那個少女一樣蠻不講理,起碼能讓海願和她說幾句話,問一問關於情蠱的事情就好。
“嗯,我們先回去,等那位神女到了再說。”鍾離域點了點頭,拉著海願不動聲色的向回走去。
先不說這位神女究竟會不會祛妖捉怪,但是這麼一個名頭聽著就很有氣勢了。而且聽聞海國上下民眾最信奉的就是月族的神女,所以若是真的有機會可以在這裡一見,倒是沒有枉費他們繞路過來這一趟了。
“域,你說那個神女究竟什麼樣子的?和我們像嗎?”一回到客棧,海願關上門就興致勃勃的問著,還拉著藍子寒一起問。
海願不是期望找到什麼月族的公主孃親,但是她想要替子寒弄清楚那一脈血親,一個人單單有一個姐姐是不夠的,母愛也是誰都代替不了的,尤其是像子寒這樣在孤獨中長大的怪癖小孩,就更需要有人用愛來溫暖他,而母愛也是最無私、最溫暖的,所以海願想要給子寒一個希望。
“難道月族的人都長的一個模樣嗎?哼,怎麼會都和你我相像。”藍子寒掙脫開海願的手,反駁了一句,轉身去了窗邊,把後背晾給了他們,好像是專心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樣。
“哦,也許沒有血親不會像吧,不過我想我們的孃親應該和你我長的有幾分像吧,也許我們站到那神女面前,神女就會知道我們的孃親是誰呢。”海願看著藍子寒的背影,雖然還是那麼挺拔,但卻知道他這樣的表現反而是因為寂寞和孤獨,所以才裝成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的。
“哼。”藍子寒又哼了一聲,仍然沒回頭,但海願注意到,他的一雙手都緊緊握成了拳頭,力道大的甚至讓骨節都泛白了。
“海願,別亂猜了,等等看就知道了。但也只能看,不能隨便行動。畢竟海國的神女在百姓中威望很高,不容半點褻瀆,若是我們不懂得規矩激起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