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答出這個字,藍子寒的眼神微微一暗,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那是不是說,父皇或許有解毒的辦法?或是說,我們的母妃可以給父皇解毒呢?”海願興奮的說著,因為這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發現,或許鍾離域的毒真的就有希望了。
“姐姐,難道你就沒有想到另一種可能?不是蠱毒可解,而是……”藍子寒說著,牙就緊緊的咬了起來,彷彿努力的在剋制著什麼,最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是因為父皇根本就沒有中毒啊。”
“父皇沒有中毒?”海願努力的把這個答案在腦中消化著,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這個圈子似乎兜的太大了,直到從頭的捋順了一遍,把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想出來,海願才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藍子寒曾經告訴海願,月族女子身上的蠱毒是母女相傳,從女孩出生的時候身上就已經有了情蠱之毒了;而第一個和月族女子親密歡愛的男子身上也會被這種蠱毒沾染,從而被此女控制,終生為奴。
而現在,子寒卻說其實藍桐國的皇帝根本沒有中毒,又一再的強調蠱毒無解,那唯一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母妃的第一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父皇!這個可能對於海願來說之所以震驚,也是因為這種可能是發生在古代啊。這裡的女子的貞操如何重要,何況又是成為了皇上的妃子,卻不是完璧了!那他們的母妃究竟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究竟又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成為了父皇的妃子,最後生下了他們姐弟之後,又為何會離奇失蹤?
一個個的謎團,一個個的震驚,都讓海願難以接受,但又再次摸不著頭緒,最後那這件事情又拉入了一個新的僵局之中。
“海願,我沒事了。”海願還在苦苦的掙扎著,難以理解這中間的糾葛,就聽到了鍾離域帶著愉悅和輕鬆的聲音傳來。
“域!你真的沒事了?不疼了?”看到鍾離域面色平和、臉上帶笑的走了過來,海願的心才算是微微放下一點,長長的舒了口氣。也把剛剛那件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邊,滿心歡喜的向著鍾離域走去。
“謝謝子寒,真的不疼了。”鍾離域握住了海願的小手,發現她的手心裡全是溼冷的汗水,心疼的拉過袍袖將海願的小手輕輕的擦拭著,又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摩挲著,一副溫柔寵溺的樣子。
“嗯。”聽到鍾離域謝自己,藍子寒悶聲應著,然後轉過身故意不再看海願和鍾離域那副親熱的模樣,但卻發現,自己的心裡雖然還有些彆扭,但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生生撕裂般的疼了。
鍾離域暫時好了,隊伍就準備出發了,海願出門之前特意換上了一身男裝,而之前那件衣服和衣服裡的東西都留在了藍子寒的帳篷裡,海願還小小的唏噓了一下,感覺有些對不起曦送自己的那些個東西了。
外面的馬匹也備好了,鍾離域的是黑馬,四蹄雪白,高大威猛,頗為神駿;而藍子寒的是那匹天馬一般的白馬,好似插上一對翅膀就可以飛到空中,在雲端裡飛騰一般。而就是這一白一黑的兩匹馬,卻讓海願有些為難了。
按照常理,她是想要和鍾離域共乘一騎的,而來的時候也一直如此;可是現在,藍子寒站在馬邊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海願,似乎在等她和自己一起,想起之前藍子寒拉著自己在馬上飛奔的情景,海願忍不住想吐。但如果坐到了鍾離域的馬上,子寒的心情會如何?
“海願,你和曦同騎。”鍾離域的聲音平和而淡定。而這句話也讓海願馬上就反應過來,這真是個最好的選擇啊,自己好笨,不是應該在選誰的問題上糾結,要是想要避開三個人的尷尬,最恰當的方法當然是選擇第三方嘛。
“你呀,當心那小子不領情,反而認為你好欺負。”穆子羽卻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