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初入這般奢華場合,眼睛都看直了,心中既興奮又有些忐忑。她緊緊挽著霍書白的胳膊,像只驕傲的孔雀,四處張望著。
不經意間,柳佳看到了光彩照人的溫柔,嫉妒之火瞬間在心底熊熊燃起。
尤其是看見溫柔站在霍聞澤身邊,吸引了諸多人的目光,這讓柳佳更加的嫉妒。
畢竟霍聞澤可是霍家真正的接班人,如今如日中天的軍閥大少,那通身的氣派與權勢,相較於霍書白,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即便霍書白是留洋回來的,滿腦子的新思想、洋做派,可在這個尚武、尊崇軍權的時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終究比不上手握重兵、能呼風喚雨的軍閥更讓人重視。
柳佳本來就因為霍書白整天無所事事,心裡有些介懷,如今和霍聞澤一比,更是讓她心中不滿如野草般瘋長。
“你那個未婚妻,明明和你已經定下婚約,如今卻和你哥哥一起如此親密地參加宴會,果然是水性楊花。” 柳佳忍不住沉著臉,用那尖酸刻薄的語調對霍書白說道。
霍書白順著柳佳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自己那未婚妻正站在兄長霍聞澤身邊,笑靨如花,光彩奪目。
而自己那向來冷面冷心的哥哥,此刻居然嘴角帶笑,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溫柔。
雖說霍書白對這門婚事本就不怎麼上心,可瞧見未婚妻與親哥哥這般親暱模樣,心裡還是像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泛起絲絲縷縷的不舒服。
於是霍書白皺了皺眉,帶著柳佳徑直往霍聞澤的方向走去。
一到二人身邊,霍書白就直接不客氣地說道:“哥,你怎麼能帶她來參加這個宴會呢?你不是不知道這個宴會上都有什麼人物,如今她名不正言不順的,憑什麼和你一起來!?”
霍聞澤聽到霍書白的聲音,尤其是聽到他說的話,臉頓時冷了下來,犀利的目光仿若實質,直接射向了自己的弟弟,那眼神裡飽含警告,彷彿在說莫要胡言亂語。
“我好像和你說過,溫柔是霍家的兒媳,這件事情早就定下來了。”
霍聞澤抿了抿唇,在外頭不便發作,只得強壓下怒火,深吸一口氣,忍著脾氣說道。
二人的對話,吸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本來大家對站在霍大少旁邊的姑娘就十分好奇,如今見霍家兩兄弟似乎是在因為那個姑娘爭吵,頓時像嗅到腥味的貓,有意無意地走了過來,想聽聽那姑娘是個什麼來頭。
有的女孩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湊到一起,偷偷低聲說起了悄悄話,詢問那個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柳佳正好站在那幾個姑娘旁邊,她撇了撇嘴,壓低聲音吐槽道:“她是霍家給霍二少定的未婚妻,先不說霍二少早就有了女友,可你瞧瞧現在,她和霍大少眉來眼去的,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手段。這霍家的門風,怕是要被她敗壞咯。” 柳佳一邊說著,一邊還斜眼瞟了瞟溫柔,那嫉妒之意都快溢位來了。
幾位名媛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交頭接耳起來,看向溫柔的眼神裡滿是異樣與輕蔑。
雖然柳佳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霍聞澤他們離得並不遠,所以這些話完完整整的傳到了霍聞澤、溫柔,甚至是霍書白的耳朵中。
溫柔聞言抿了抿唇,剛要開口說話。
就聽見霍聞澤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我不管你和我弟弟是不是無謀苟合,但柳小姐你畢竟是外人,就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霍家的家事,汙衊他人了。”
柳佳聞言也不再遮掩,直接說道:“我說的難道有錯嗎,你口口聲聲說她是霍二少的未婚妻,可是如今她卻和你這麼親密的來參加宴會,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
霍聞澤的臉整個都沉了下來,像看死人一般看著柳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