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團的工作經驗,大家都猜測,這個相貌帥氣、徒有其表的年輕人,很快就會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離開,可事實證明,江顏靠自己在公司得到了應有的地位和尊重。
江顏沒有否認,反而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是不是要結婚了?”老哲說到這裡,微生感觸,“我老婆答應我結婚那段時間,我也是經常失眠。唉,我追了她好多年啊,從高中到大學,最後參加工作,我以為我永遠也追不上的時候,誰知道她卻給了我機會,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多激動啊,我感謝她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我記得我求婚成功那天晚上,將她送回家之後,我傻傻地在她樓下站了半天,直到看著她房間燈亮了我才離開。”
同事們忍不住說:“老哲又說你的羅曼史啊!”
老哲說:“那是,追了快一輩子的愛情,還不能拿出來說一說啊。”說起這個,他就頗有幾分自豪,“人啊,不能愛得太平凡,否則追憶的時候就會覺得沒有味道。”
辦公室的其他人都紛紛調笑,“江顏才不像你,你那麼熱情,江顏怎麼也不可能到為了愛情夜不能寐的程度。”
“是啊,江顏是有名的冰山嘛!你們多少人撞過冰山?找愛人,還是要找我這種一看就熱情如火的,你們說對不對?”
眾人嗤之以鼻。
老哲又說:“不過我也聽說有一種人,外表冷冰冰,一旦愛上就會比任何人……”
江顏塞一疊檔案到老哲眼前,不客氣地提醒,“我記得這份檔案也需要你簽字,這麼多都沒做完,我看你今天晚上只能睡在單位了。”
老哲痛苦地呻吟,“江顏,你做得這麼明顯,會讓我覺得你在公報私仇。”
江顏坐在車裡打電話,對方很快接聽了。
“江顏,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有點事,所以……”
“沒關係。”
雲薇停頓了一下,“你肯定也很忙吧?”
提這種問題,她是想要聽到安慰的答案,“嗯!”
“那好,你忙吧!我要上地鐵了,一會兒再給你打電話。”她匆匆忙忙地收線。
江顏將手機放下,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忽然之間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心底空,十分的空,像用什麼也填不滿似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大概是最近的工作強度不夠,早知道他就留下來幫幫老哲。
江顏想了想,開車徑直奔向醫院。
醫院裡刺鼻的藥水味,還有各種各樣的食物味道,混雜在一起,住院部的走廊雖然有明亮的燈光,可還是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這種環境他異常地熟知,他在醫院裡度過了童年最重要的時光。那個時候他每天都希望父母能來接他回家,可是每天早晨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帶著消毒水的被褥和半截綠色的牆壁。
太陽昇起到落下,他病床前除了忙碌的護士,幾乎沒有任何人。
一個星期的那麼兩三天,母親匆匆來,也會匆匆離開,“要給你弟弟開家長會,唉,你爸爸總是沒時間,所有的事都留給我,家裡外面的,從早忙到晚……”
“我要送你弟弟去補習班,他這次數學考得不怎麼樣,我數學那麼好,怎麼就沒有遺傳給孩子呢,倒是你爸爸,一大堆壞毛病全傳給你們了,你弟弟總愛出去瘋跑,回來就跟話癆一樣。”
“帶你弟弟去春遊,學校組織的,要求家長去,不去吧,實在不放心,那麼小的孩子,要去三四天呢。”
“你弟弟過生日,找了一大堆同學去家裡,我還得馬上回去做飯。”
母親邊說邊會殷勤地喂他吃飯,一勺一勺,他努力地往下吞嚥。其實他自己能吃,但是母親的動作嫻熟又十分習慣,他不好打斷。
“唉,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弟弟一點都不像,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