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拿船槳把我們拍死得了呢?
我先搖頭表示不贊同,鐵驢也接話說,我們都是人力划槳,就算逆流回去了,估計也都得累癱了。
邪君拿地圖給我們看。我知道這是人皮的,冷不丁有點膈應,也跟地圖適當保持一段距離。
但藉著手電筒的光,我也看到了,地圖有一個地方,被畫了一個圈,寫著禁字。
邪君告訴我們,“我們現在就在這禁字附近,要是順流往下走,很快就到禁區了。”
老貓冷冷的插話問了句,“禁區什麼意思,裡面有什麼?”
邪君搖搖頭,說幾十年前他來鬼島那次,就探聽到禁區的存在了,只是想想看,鬼島就很邪乎,那裡還是鬼島的禁區,一定異常可怕。他不想冒生命危險。
我覺得邪君說的在理,也打退堂鼓了。倒不能說我牆頭草,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又幫著邪君說話,那意思我們辛苦一些無所謂,等那些土人撤了,哪怕多走走停停幾次,回到安全地帶,也比闖禁區合算。
那些小矮子肯定聽邪君話,沒反對。鐵驢和老貓都悶頭不接話,也不知道都想啥呢。
我們依舊這麼停靠下去,期間也點根菸吸一吸。
我心裡拿個尺度,覺得那些土人最多待一個鐘頭。但沒過半個鐘頭呢,遠處咚咚的響起了鼓聲。
我們都扭頭順著聲音方向看過去,其實也看不到啥,就是被弄得敏感罷了。
邪君反應非常大,還跟過了電一樣的一下站起來。他臉沉得嚇人,望著我和鐵驢喝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能把整個土人部落都激怒了?”
我把我倆做過的事說給邪君聽。當說到鐵驢喝羊奶的時候,邪君氣的掄起手,差點要抽鐵驢。
鐵驢往旁邊避一避,還犟嘴呢,說不就羊奶麼?又不是聖奶!
邪君罵鐵驢懂個屁啊,又強調,“鬼島上的羊很少,都快成這裡的特級保護動物了,而且羊奶很香,這些土人養羊,都先用羊奶供奉神靈,之後給部落酋長享用。你一個黑胖子直接裹著喝,被土人發現不暴怒才怪!”
鐵驢聽愣了,都這時候了他還有閒心念叨一句,說那奶確實不羶,真挺香的。
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討論奶香不香,羊神聖不神聖的時候了,我問邪君怎麼辦?土人會不會被惹急眼了,披荊斬棘的追殺過來。
邪君也拿不準主意了,但想想後又建議說,“趕緊往回劃,要是岔路口沒人,我們就偷偷溜走。”
我們全行動起來,這次順序顛倒過來了,我們四個的木船打了頭陣。
但饒是我們這麼努力,也沒機會回到岔路口了。沒多久呢,前方出現一艘大木船。
它個頭太大了,幾乎橫著佔據了整個河面,上面蹲著不下十個土人,有六個分左右兩排的坐好,奮力划槳。其他土人都拿著木盾和弩箭,準備離近後射擊。
另外大木船的船頭還平躺著一個十字架模樣的木樁子,也不知道幹啥的。
我們被堵了個正著,要是論個頭,我們的船比不過他們的,再不想招兒,實打實跟他們撞上,倒黴的肯定是我們。
邪君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臉現狠色,大手一揮,讓我們再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往禁區滑。
不過他也強調一句,“這只是拖延之計,讓我們想辦法,儘快在路上解決敵人。”
這麼一來,我們四個又跟土人針鋒相對了。
鐵驢把槍拿出來,對著土人瞄準。
這些土人一定是有經驗的勇士,他們一見我們這邊有動靜,那些拿盾的全蹲了下來,還都擋在划槳土人的前面。
鐵驢開槍了,嗤嗤幾聲響過後,子彈都打在木盾上。不得不說,這盾真厚實,子彈竟穿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