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
中年男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不知從那裡找了根拖把氣勢洶洶的向秦致遠走來。
拖把!
獵槍都沒有威懾力,拖把能有什麼威懾?
中年男已經失去理智,掄起拖把帶著風聲向秦致遠抽來。
秦致遠懶得搭理,抬腿一腳踹過去。
中年男以比衝過來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撞在花店門前的花架上。花架上放的有幾個花盆,“稀里嘩啦”的掉下去,把中年男砸的頭破血流。
中年男一聲不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中年婦女哀嚎一聲撲到中年男身上,開始哭天抹淚。
兩名警察撫著槍套飛快的跑過來,一名警察退開那名中年婦女,另一人控制住中年男。
“先生,您沒事吧?”推開中年婦女的那名警察回身面對秦致遠和顏悅色,雙手把秦致遠的證件遞還:“向您致敬,將軍。”
將軍!這個身份在戰時真好用。
“謝謝!我沒事,他們倆可能有事。”秦致遠回禮。
“他們倒黴了,敢襲擊現役軍人,還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將軍,當著警察的面,他們會被控告數項罪名,如果因此入獄,刑期最少是十年。”警察的話一半是回答秦致遠,另一半是說給中年婦女聽。
整個法國現在都是軍管,軍人的身份至高無上,總統雷蒙·普恩加萊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調軍人的社會地位。在戰時發生這樣的歧視事件,因為秦致遠是外籍軍團的人,對方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因為戰爭,法國人和德國人一樣也已經精疲力盡,法國的人口基數比德國少一半,法國人更需要外來力量的支援。
“那是他們應得的,真倒黴,我只是想買一束花。”秦致遠也實在想不到,這事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花!是的,從戰場歸來更需要鮮花的撫慰,請您等一下。”警察理解了秦致遠的意思,跑進花店忙活了一陣,然後拿出一束花來。
“這一定是您拉下的,請務必帶上她,順便向那位小姐致以來自巴黎警察的問候。”這小警察還挺伶俐,前途不可限量。
“非常感謝。”秦致遠掏出錢夾,拿出一張十法郎的紙幣,遞給小警察。
“不,您已經付過錢了不是嗎?”小警察眨眨眼睛,準備借花獻佛。
嗯嗯,這個詞真貼切!
“多謝美意,不過兄弟,我是來幫忙的,可不是來搶劫的。”秦致遠拒絕了警察的提議,為了這點小事犯不上留下汙點。
“謝謝,您真慷慨!”小警察面色有點尷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將軍您好,這裡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們倆處理,不過在需要的時候,或許需要您的配合。”另一名警察把地上已經昏迷的中年男銬起來,起身結果秦致遠付的錢。
“好的,這兩天我會在布洛涅…比揚古,如果需要我配合的話,找到雷諾先生就可以找到我。”秦致遠隨口回答。
聽完秦致遠的話,兩名警察看向花店老闆夫婦的目光充滿憐憫,看來路易斯·雷諾在巴黎還是很有能量的。
出了這檔子事,秦致遠沒心思再折騰,上車直奔雷諾總部。
坦克攻關小組有自己的專屬辦公室,就在雷諾工廠內的一座小樓裡。三層小樓,四十多個房間,全部都歸屬攻關小組使用。秦致遠的車上貼有雷諾公司的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樓下。
下車的時候,秦致遠沒有帶上那束花。不知道那個小警察想的是什麼,給秦致遠拿了一束玫瑰,秦致遠想了半天,決定拿回卡皮,送給陳康健讓他去給瑪麗獻殷勤。
剛剛下車,秦致遠就看到了朱莉。
朱莉穿了件黑色的修身上衣,窄腿馬褲,長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