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新色背心,束著黑色長髮,身材一流沒的說,一張其貌不揚的臉,打量了蘇禾半天,一雙白的接近蒼白的手在蘇禾身上摸索的半天,點頭示意給蘇禾三分鐘音樂自由舞蹈。
當著A班四個練習生的面,根本不知道如何調動身體的蘇禾面紅耳赤的扭動了半天,停下來時發現SAM先生笑的滿地板打滾……
拍夠了地板,抹掉了笑出來的眼淚,SAM笑的眼睛彎彎:“這孩子有意思,我收了。”
帶著蘇禾上門的舞蹈老師趕緊按著蘇禾鞠躬道謝,心裡哀嚎:您能不能別用這麼引人誤會的詞兒啊!!
SAM說蘇禾要從基本學起,還是跟著C班走比較好,他會過來單獨指導。
於是C班的課上慘不忍睹的景象和痛苦的哀嚎時時可見,處處可聞。
今天SAM看了一遍蘇禾的表現表示滿意,露出一個堪稱猙獰的微笑:“繼續上次的柔韌性訓練。”
多年沒有舞蹈訓練,蘇禾在空餘時間偶爾的拉拉筋完全不夠,不到一個星期,蘇禾的一字開已經從90°角下到了150°,其程度之慘烈讓他的舞蹈老師都不忍觀看。
今天SAM的目標是:“180°完全貼合地面。”
蘇禾嘴角抽搐:“SAM老師,會不會有點勉強?”
SAM伸出一根修長的藝術家手指左右搖擺:“完全沒有問題!”
練習室的人眼睜睜的看著SAM取了十公分厚的海綿墊子,左右各放了一疊,蘇禾左邊一條腿,右邊一條腿,下到再也不能下,然後SAM踩住蘇禾的背,一腳直接踏下去!
整個練習室都震驚了,鴉雀無聲,三秒鐘之後,蘇禾痛苦的嚎叫聲響徹整個7層練習室……
隔壁同樣在上課的B班老師一邊關了門一邊搖頭:“作孽啊,可憐的孩子落到法西斯手裡了……”
下課的時候,蘇禾被SAM從墊子上拔下來扔到地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癱在地板上:“SAM老師,如果我半身不遂了請記得幫我要保險。”
SAM動作瀟灑的套上上衣外套:“沒問題,我會替你申請工傷。”
“蘇禾,這樣堅持下去,很好。”
蘇禾連頭都動不了,只轉了眼珠過去,看著SAM高貴美麗的背影漸漸消失,被汗水浸溼的練習服貼在地板上,整個後背一片冰涼。
練習室的地板不知道被多少人的汗水浸溼過,寒來暑往,一年又一年的承受著被跺穿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的做的,這麼耐用。
練習生的亞競爭(2)
等蘇禾架著兩條沒有知覺的腿趕到公共浴室去沖澡,裡面已經人滿為患。
選擇了公共浴室的一群半大小子都毫不矯情的衝著水,隔開用的簾子也沒幾個人拉起來,反正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你身材好我也不差,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遠遠地有人叫蘇禾,示意在旁邊給他佔了一個位置。
那人叫馮止,和蘇禾一個舞蹈班,據說是上上屆的練習生了,蘇禾聽過他唱歌,樂感音質都不錯,但也確實如同培訓老師所說,大眾,沒有特色,推出去就會被淹沒。舞蹈三年來一直都在C班,只能說沒有舞蹈這根神經。
但是這個師兄待人和氣,是個老好人,年紀般上般下的相處和睦。
蘇禾感激的道謝,到一旁的櫃子裡取出自己洗浴用品,馮止也將佔位置的洗浴用品拿回原位,就卡在這十幾秒的空當,蘇禾後面進來的一個人擦過蘇禾的身邊到最角落,直接佔了馮止留給蘇禾的位置。
馮止愣了:“這個位置有人。”
來人直接將水量調到最大,一眨眼的功夫把自己弄個溼透:“哪來的人啊?總不會洗個澡都要特別關照吧,磨磨蹭蹭的那是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