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一通訓斥姚啟聖聽了以後不但沒有惶恐,反而興高采烈起來,再他看如果李信不罵他才當他是外人,而今罵的越狠,也就證明越拿他當自己人,當然也就越高興。
“稟鎮虜侯,在下這不沒事麼,還逮了條大魚!”姚啟聖嬉皮笑臉。
“大魚?俺看肥豬還差不多!”
旁邊的牛金鬆出口揶揄。
姚啟聖被李信罵了一頓以後心情大好,也不反駁牛金松的揶揄,反而接著他的話回道:“大魚也好,肥豬也好,總之是肥的,鎮虜侯審審,看看這廝究竟是個什麼官!”
李信這才醒悟,原來之前所謂大魚不過是姚啟聖信口胡謅。李信看了一眼那委頓的胖子,問道:“你在福建身居何職?姓甚名誰?”
胖子頓時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回道:“回,回話,小人就是一個普通的軍卒,遵從號令來的福建,還請大老爺開恩啊!”
其實,李信的確沒打算為難鄭鴻魁手下的那些普通軍卒,畢竟這些人聽從號令,為難他們沒有一丁點意義。如果這個胖子真是普通軍卒,那肯定也是在釋放之列的,不過這還需要一番仔細的甄別,畢竟他還不想放過那些真正的大魚。
“鎮虜侯可千萬別聽這肥豬胡謅,就他這幅得幸哪個當將軍的會收他當兵?再看看這手腳,嫩的一點繭子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普通軍卒?他如果不是條大肥豬,我姚啟聖的姚字倒過來寫!”
李信認可了姚啟聖的說法,便又問道:“你如果能證明自己是普通軍卒,本帥可以放了你!”
胖子激動的哭道:“我真不是什麼大魚啊,小人胖是因為貪吃,手腳沒有繭子因為小人是船上給軍官們做飯的廚子,天天和油星子打交道,小人的手腳怎麼能不嫩?”
這話說的也在理,不過甄別工作也不可能僅聽一面之言,還需要找出人來與之相互佐證,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當李信如此質問那胖子的時候,胖子噎了半晌也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
李信敏銳的注意到了胖子的表情變化,於是便不動聲色的進一步說道:“如果你不能找出人來和你相互作證,三衛軍是不能放你走的,直到能找到可證明你身份的確實證據,才能將你釋放。”
“這,這,人馬都打亂了,上哪去找認識小人的人呢?再說,小人在船上只給三五個將軍做飯,認識的人出了廚子,便再沒有旁人了,這,這,大老爺不是難為小人嗎?”
但是,三衛軍的甄別方法就是如此,只有那些可互相證實了是普通軍卒的可以被釋放離開,暫時存疑的也必須羈押,直到能夠找出證明身份的證據為止。而那些已經被證實是軍官的,則疑慮拘拿扣押,等待將來押解往南京公審。
所以,那些無法證明自身身份的人,寧可錯關也不能輕易放走一個。胖子連連叩頭求饒,希望李信放他一馬,然後又演出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兒的戲碼。
李信如何會被這等把戲騙了,這種拙劣的演技不但不會為他加分,反而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他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身旁的親兵將這頭大肥豬押下去,現在等著他處理的事務太多了,哪有多餘的時間都耽誤在這廝身上?
忽然不遠處人群裡傳出一個殺豬般的嚎叫之聲。
“我要檢舉!我要立功!我要檢舉!我要立功!”
一個形容猥瑣的人激動的狂喊,很快引來了陣陣騷亂。這是一批剛剛押解經過的俘虜,那個拼命掙扎叫喊的人終於引起了李信的注意。牛金松當即過去,令人將那個拼命呼喊著自己要檢舉的傢伙帶到李信面前。
“鎮虜侯,卑職是浙江市舶司提舉高振輔,卑職冤枉啊!卑職是被鄭鴻魁扣押的!卑職要檢舉鄭鴻魁,檢舉他勒索浙江布政使司糧食百萬石,白銀二十餘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