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塔赫。他慢慢站起來,徑直走到塞哈爾的面前。塞哈爾始終低著頭,不敢去看法老的臉。
拉美西斯微微側身,一把抽出布卡佩戴的長劍,架在了塞哈爾的脖子上。塞哈爾身體一顫,頭依舊沒有抬起。
布卡吃了一驚,向禮塔赫投去求助的目光。後者則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恣意行事。
他們就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片刻,拉美西斯抬起手臂,把長劍送回布卡腰間的劍鞘。轉身,再次走到椅子旁坐下。
“起來吧,塞哈爾。我寬恕你。”
塞哈爾吃驚地抬起頭,看著拉美西斯。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結果。就是說,他再一次得到了法老王的寬恕嗎?他傻呆呆的這樣想著,一時忘記了起身。
布卡趕緊上前一步,把飄飄然的大個子扯了起來。
“你這傢伙,還真重。”他小聲嘀咕著。
塞哈爾聽到布卡的埋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衝他咧嘴嘿嘿笑了一下。
“既然敢用你,就不會懷疑你。塞哈爾,況且你也給了我一個寬恕你的充足理由。你,很講義氣。埃及需要你這樣的人。”拉美西斯淡淡地說,語氣裡卻充滿了肯定,“你沒有讓我失望。”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三人無不對拉美西斯的博大胸襟和過人見識由衷的佩服。
“事情過去了。倒是這個佩納……”法老沉吟著,“沒想到又是這個佩納。”
“恕臣斗膽問一句,佩納究竟是什麼人?臣印象中好像聽過別人提起這個名字,又想不出是從誰那裡聽來的。不確定是不是臣的哥哥。”布卡問道。
拉美西斯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禮塔赫。
後者心領神會,開口說道:“佩納,是先王塞提一世一位側妃的兒子,是陛下的哥哥,也是自認為有權繼承法老王位置的人。很多年前,他試圖違背神明和塞提的旨意,對陛下發起了爭奪權力的鬥爭。結果自然是以失敗告終。雖然很快平息了叛亂,但是不幸讓他逃脫了。此後的這些年,我們一直在追捕佩納,卻始終一無所獲。有傳言說,他已經逃去了別國。沒想到,多年後的今天,他會捲土重來。還策劃了這些陰謀,看來我們需要加倍小心應對了,陛下。”
“原來如此。”布卡和塞哈爾不約而同地說。
“塞哈爾不知道佩納跟您的事情,很抱歉,陛下。”塞哈爾懊悔不已。
拉美西斯擺擺手,說:“既然我們知道是他,即刻命令全國上下搜捕佩納,務必迅速將此人抓到。”
“是!”禮塔赫、布卡、塞哈爾領命,依次退出了法老的宮室。
☆、兩顆心如若靠近便是溫暖
舍普特獨自走在丹德拉的鄉間小路上。為了保護伊西斯奈芙特而身受重傷,險些丟掉性命的她在床上足足休養了兩個多月,才稱得上完全康復,能夠出門走動。
就在幾天前,她收到一封匿名的書信,信上要她到丹德拉一會。她自然知道這是誰的邀約。這段時間,不知道布卡和塞哈爾在忙什麼,在宮裡總看不到他們的影子;而失去了舍普特幫助的阿納緋蒂又被即將到來的尼羅河氾濫新生慶典和珠寶工坊的瑣事弄的焦頭爛額。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舍普特的行蹤,趁著他們都在忙碌,她才能這麼輕易地離開王宮。
本來舍普特不大情願到這裡來。一想到即將見面,自己說不定又會被那個討厭的人騷擾,舍普特就心煩意亂。但她卻隱約感到自己內心竟還有一絲莫名的期許。難道她很期待再次見到諾蘭?見到那個一點也不正經的男人?她不斷地說服自己,自己只是來質問他,為什麼讓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解救伊西斯奈芙特。如果當時箭射的再偏一點的話,自己就已經沒命了,不是嗎?
她一邊想,一邊沿美麗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