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門口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有很多的媒體記者,但更多的則是一些氣勢洶洶的聲討者。
他們的手裡舉著各種橫條幅,條幅上面寫滿了鮮紅的字型,全都是在聲討金灃百貨中的那些遇難者,發誓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那橫幅上面血淋漓的字跡,彷彿真的是用鮮血締寫成的一樣,讓人看了心裡直髮憷!
張雅莉暗暗的淬了一口唾液,心裡不悅的罵了一聲晦氣,便從她那輛豔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裡,高傲的邁步出來。
她開啟了車門,戴上了紫色的墨鏡,踩著十寸高跟鞋,從跑車裡悠悠然的走了出來。
張雅莉抬頭望了眼集團的大廈。
高聳入雲的大廈頂樓,在陽光下散發出炫目的光芒,這如明珠般耀眼的大廈,將其他建築幾乎碾為了塵埃。
這是她兒子慕少凌親手締造的商業帝國。
每次經過這裡,她都有一種與有榮焉般的慶幸感,這也是她跟貴婦閨蜜團們吹噓的資本。
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就在頂樓辦公室,從那裡可以俯瞰整個繁華靚麗的大都市。
這是何其榮光的事兒!
因為集團正門門口聚集了太多的人,張雅莉決定從其他的偏門進去,可沒想到她剛從跑車裡走出來沒多久,嗅覺和視覺都極其靈敏的狗仔記者們,便發現了她的蹤跡。
“快看,這輛號碼為666的跑車,是慕夫人張雅莉的!”
某個眼尖的記者高聲喊了一下,結果引來了無數的圍觀者。
扛著長槍短炮的狗仔隊們紛紛湧了上來,無數攝影鏡頭對準了張雅莉,各家媒體記者們的話筒,也紛紛的對準了她
“慕夫人,請問集團旗下的金灃百貨出了如此大的事故,慕少凌究竟想怎樣解決?為什麼這都過了一個星期了,還沒有給遇難者家屬們一個交代?”
“慕夫人,現在遇難者們的賠償款問題,都還沒有得到解決和落實,你卻打扮的這樣花枝招展,還這樣明目張膽的穿金戴銀,你究竟有沒有考慮過,死者家屬們的情緒?”
“慕夫人,你身上現在這一身行頭下來,起碼也有幾百萬吧?你可知道你身上穿的,用的,戴的,是那些不幸遇難的消費者們用金錢堆砌的,你知不知道你這相當於吃人血饅頭?怎麼樣,這人血饅頭的味道好嗎?”
各種尖銳而咄咄逼人的話題,齊齊的問向張雅莉,簡直讓她措手不及!
張雅莉一向享受慣了,無論她走到哪裡,收到的都是各種阿諛奉承,哪裡經歷過這種糟心事兒?
她當即一把打掉離她嘴巴最近的那個話筒,一臉不愉的說道:“金灃百貨坍塌的事情,我兒子慕少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請大家給他一點時間。畢竟事情鬧得這麼大,哪裡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得了的?再說,我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你們問什麼也白問,不要再採訪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她扭頭便要撥開人群,想要衝出去。
但人群就像是蠶蛹,一層纏著一層,哪裡是她這個弱女子能衝的出去的?
甚至,有些記者大膽的拽住了她的衣袖,衣襬,根本不讓她離開:“慕夫人,你兒子遲遲不給大眾一個交代,你現在可不能離開!”
“你算哪根蔥,居然敢攔我?給我滾開”
一個重重的巴掌,惡狠狠的煽了過去。
幸好,那名記者靈機一動,用攝影機擋住了自己的臉,要不然捱打的就是他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正在工作的攝像機也被打翻在地,可見張雅莉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真是豈有此理,自己兒子犯了事兒,竟然還敢當眾打記者,實在太囂張了!兄弟姐妹們,大家看啊,只有張雅莉這樣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