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之間明爭暗鬥、互相角力,他們從來都不和睦,說的都是表面的客套話。
每個世家參與的年輕一輩都站在一處,站成五個方陣,薄家以薄明樓為首,謝家以謝西辭為首,紀家以紀曉嵐為首,容家已容九為首,墨家以墨臨風為首。
薄明樓是二老爺薄震業的二公子,前兩日才結束歷練回到蒼都。
不過,整個蒼都的人都知道,他並非薄震業的親生兒子,而是當今陛下的兒子,是皇子,卻是陛下極為厭惡、嫌棄的皇子,陛下當他從來沒有出生過,也不讓他的名字進皇室宗譜。
之前,薄慕傾向葉嬤嬤打聽,薄明樓三歲就被陛下送到二老爺府裡撫養,他的生母是二十年前名滿蒼都的舞姬,一進宮就成為寵妃。不過,花無百日紅,三年後,寵妃死得很慘,薄明樓被送到薄府。
其餘的事,葉嬤嬤所知也不多。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薄明樓是皇子,但都不知道陛下為什麼對他如此狠心。
今日一見之下,薄慕傾沒想到他長得這般俊秀。
俊秀的英眉點染著憂鬱,斜飛的鳳眸邪魅風流,薄削的唇好似封著無數秘密,那流轉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勾人的魂魄。
憂鬱,神秘,邪魅,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巳時到了,第一場上去比試的是薄千尋與謝明亮。
這兩人都是二階實力,旗鼓相當。
薄千尋的武技招式略勝一籌,打敗了謝明亮,順利進入中試。
第二場是薄常喜與紀家庶女,第三場上去比試的是薄慕傾,對容婉兒。
終於到了廢物亮出實力的時刻,眾人從昏昏欲睡裡醒來,精神一震,喝了茶,吃了瓜果,等著看精彩好戲。
容婉兒率先躍上高臺,意氣風發地向眾人抱拳。
練武場外的民眾越來越多,齊聲大喊:“薄慕傾!薄慕傾!薄慕傾!”
而練武場內也聚集著五大世家的下人、府衛,熱議如潮,都期待著廢物快點上場比試。
“廢物怎麼還不上去?不是膽怯了吧?”
“我估摸著是膽怯了。今日這玄力大比,可是蒼國最大的盛事,她沒修煉過玄力,肯定是膽怯了不敢上去比試。廢物就是廢物,一到動真格的就退縮了。”
“可不就是嗎?她打敗薄二小姐也就是運氣,說不定是薄二小姐可憐她,故意讓著她的。”
“我也覺得是這樣,薄二小姐天賦異稟那可是眾所周知,實打實的六階玄師,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沒有半分玄氣的廢物?”
這樣的話,灌入薄凌雪的耳中,讓她覺得稍稍安慰。
那日輸給那賤骨頭,是她低估了賤骨頭,而不是她真的輸了。
這幾日,她日夜不休地修煉,玄氣增加了不少,也更加精純。
她相信,這次絕不會再輸給那賤骨頭!
賀蘭敏、賀蘭珏和薄震天不約而同地看向薄慕傾,這議論聲如滾如沸,她居然這般淡定從容。
薄慕傾緩緩站出來,這時,紀曉嵐竄到她面前,給她打氣,“慕傾,他們是胡說八道,別放在心上。上去好好地打一場!你一定能贏!”
元寶本是站在薄震天身旁,此時邁著小步子到高臺邊緣,對那些議論的人氣憤道:“我姐姐不是廢物!你們不許說我姐姐是廢物!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與小大人的氣勢,引起眾人大笑。
薄震天寵溺道:“元寶,過來爹爹這裡。”
薄慕傾走上高臺,清姿淡然如水,好似根本不在意這場比試,只是來走一圈。
這樣的姿態,激怒了容婉兒。
容婉兒是大將軍府容家的嫡長女,是掌上明珠,頗有將門的爽朗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