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三女這才匆匆向著虎賁團行去。
現在東城的城樓之上,留著的人是段魂段峰,虎妞公主,連鄭潛一共五個首腦級的人物。
鄭潛知道公主的將氣不小,也有意想透過實戰來觀察和磨礪公主,所以並沒有打算讓公主也去後面避難。四個人都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說話。
鄭潛看著眼前的情形,沒來由的想到當初他重生於臨冬城之後發生的許多的事情,不免生出了一些感喟。
這些人在以前還是要他生要他死的人,現在卻站在了共同的戰線上,誰當初會想得到,會出現如今的這一幕情形呢?人所謂的命運輪轉,世道無常,大約也就是說的是這個情形吧。
“鄭潛,你怎麼了?”虎妞發現了鄭潛的異狀,問了一聲。
鄭潛回過神來,對虎妞笑笑,將自己一時的失神掩飾了過去。
他轉過身,走到了城垛的邊上,手搭在城垛上,遙遙看著臨冬城之外的情形。
此時,繞著臨冬城三面的護城河裡的大火,已經沒有先前的那濃烈了,火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燃燒也差不多要燒完,空氣中因為火油的燃燒飄散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臨冬城自救時炸開了護城河,沖走了無數的難民,難民的中間,自然也有著風霜率領的帝都四十萬精銳其中的一部分。雖然風霜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鄭潛對著那些被沖走的百姓,還是存有著一份深深的歉意。但這也只是存有著歉意而已;如果換著是他當時在這裡,也一定會命令炸壩。
“有些決定,明知道不對,也一定是要這麼做的。”鄭潛自語著道。
這句話鄭潛說的很低,五人之間,大約只有虎妞聽到了鄭潛所說的這句話。虎妞看了看鄭潛,見鄭潛的眼睛正不轉睛的盯著濤濤的護城河水,知道他在為著那些被護城河河水沖毀掉的生命在進行著一種他獨有的悼念,也沒有去打擾鄭潛,讓他安安靜靜的完成這個悼念。
遠方的天空上,還在開著會的歷代虎王們的身影,像是嵌在天空上的無數小黑點。歷代虎王們的交流是無聲無息的,他們應該很快也就有了決議了吧。
風霜和兩位蛇族的初級霸宗,也正從空中慢慢的向著護城河之外的難民堆裡走下去。從風霜的這個動作裡,鄭潛就知道風霜短時間內不會發動衝鋒了。
大軍壓城,像壓在鄭潛心頭的一塊石頭。臨冬城一百五十萬人,而今都與他息息相連,如果他哪怕只是一個細小的疏漏,極有可能都會導致巨大的傷亡。
“你不必一個人揹負太多,還有我們的。”虎妞向著鄭潛道。
知鄭潛心意而不給鄭潛任何壓力的,如今算來,只有虎妞了。
虎妞緩行幾步,與鄭潛關排而立,白髮深紋,虎妞的身體映到鄭潛的眼瞳裡,鄭潛不由的心下又有一些抽痛的感覺。
“虎妞,讓你一直跟著我出生入死,想想我這個男人,做的還真有點不稱職。”鄭潛自嘲的笑了笑。
虎妞也還以鄭潛一個微笑,從她的略略恢復飽滿狀態的臉頰之上,旋動著的兩個酒窩,讓鄭潛的心裡一暖。
“鄭潛,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只要有你就好。”虎妞說了一句頗讓鄭潛感到驚異的話來。
鄭潛知道虎妞不諳於人情世故,她也沒有必要在意這些東西。但這句話裡哲思的意味很濃,所以說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哲學家。
“嗯。有你就好。”鄭潛也回了相同的一句話來。
公主和段氏叔侄,此時也走到了城垛的邊上,越過護城河的火光,看向了護城河之外黑壓壓的在護城河邊不停的燥動著的難民。
難民們雖然燥動,但是卻像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捆著一般,沒有從護城河邊炸開,依舊聚攏於一處,等待著一場未來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