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有點恍惚的闆闆問道:“那個孩子沒事情吧?”
“沒有,但是死了二個兄弟。”趙鐵嘆息了聲:“一個是剛剛進門的,被殺了,不是電影上那種什麼替換了衣服就能進的。哪裡這麼好進?侍者都是一套班子的,也是小兄弟,誰不認識誰?”
“是嘛,那怎麼出事情的?”
“殺啊,那個混球就突然開車衝了進來,一槍先殺了一個小兄弟,又一槍殺了一個小兄弟。他是存心要死的。我一看是他,又是向著那個孩子去的。我趕緊撲了上去。邊上有人一槍打在了他的腿上。狗日的頑強。我握住了他的槍。正把槍迎上去,要對著他腦袋崩。因為不知道這個混蛋身上有沒有炸彈。狗日的槍居然不要了,袖子轉出一把三稜軍刺來,撲通的,差點扎了我一個透心涼。我趕緊向下閃,身子給帶歪了,還好閃了大半。槍也擦著他的臉打了出去,火藥看的清楚把那個混蛋的臉都轟的變形了。”
說著趙鐵獰笑了下,對著闆闆比劃道:“槍開的時候,槍口附近的氣流噴出,可不是人能夠吃得消的。別把那些狗屁電影當真的。子彈擦出了血痕外,那個傢伙的半邊臉都燙著抽著,變的扭曲著,我親眼看著向後倒去。他狗日的手居然丟了自己的軍刺。又向腰間摸去。我知道不好!”
“炸彈?”
“是的!炸彈!”
趙鐵咬牙切齒的:“老子犯錯的,老子拼命了。趕緊玩命的撲了上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死死壓了他的身上,心裡想就是炸了,我還能擋住點。叫著要先把孩子送走。那是我們大圈在海外的真正的第一代血脈啊。”
闆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沒出國過,卻在這段時間顛沛流離著。體會的到遊子對安寧生活的嚮往和寄託。
當時趙鐵他們對那個孩子的愛護,和最近心神俱疲的喬喬剛剛和自己要個孩子,是一樣的原因和理由。
“還好,就這麼一剎那,邊上的兄弟撲了上來,對了那個傢伙腦袋就一槍。狗日的腦漿又濺了我一頭一臉的!啐!”
趙鐵彷彿在吐著當年不小心濺了嘴裡的 ,仇人的血液腦漿,闆闆一陣惡寒:“好了好了,趙哥,你教育我就教育我,別說這些了。”
趙鐵給闆闆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起來:“奶奶的。實話實說嘛。那狗日的心狠,身上有炸彈,開槍後,沒想到我們反應更快。給孩子過生日還帶著傢伙,差點就被他引爆了。雜種綁了一圈tnt。好險沒崩上去。恩,不和你扯了,記得啊,做事痛快點,別裝逼。那個傻逼如果不是綁炸彈,是丟手雷進來,估計我們兄弟也要掛不少呢。那傢伙不也是裝逼麼?搞的人體炸彈似的,真是二到家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接了電話:“阿軍啊,到了?好,好,你在那裡等我。”
回頭對了闆闆:“出去了,等會回來。”
門帶上了,聽了他腳步聲風風火火的下了樓,然後沒聲音了。坐了那裡的闆闆搖頭苦笑著。
剛剛趙鐵說的彷彿是別人的故事。
說的那麼的輕鬆。
闆闆卻看的到,他心裡一直沒放下的內疚,如果一開始就沒給別人機會,那麼自己也不會受傷,還少死了兩個兄弟。
可是也因為這件事情的時候,趙鐵的勇敢頑強,得到了大家的欣賞。然後他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得失是一個人的麼?不,趙鐵就是在現在呼風喚雨的時候,他午夜夢迴會忘記那兩個因為他失誤,而走了的兄弟麼?
他不會。
自己呢?
趙鐵對自己可以說在言傳身教了。不是麼?
尤其是自己有這樣的本事,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內心,那些趙鐵不會和自己說的,和誰也不會說的,真正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