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會?”
“你會?”陸羽兒不屑的冷笑一聲,卻在看到許繡憶堅定的眼神後,有些沒底氣了:“你幹嘛這樣看我,是她先動手打我的,再說我也不是沒把人打死嗎?”
“難道你覺得沒打死她就是你的仁慈了?陸羽兒,你何等的兇殘,你當真以為我蘇家怕了你,人人都要遷就你的,都不敢動你分毫嗎?”
陸羽兒冷哼一聲:“你還真說對了,除了你,誰敢對我大呼小叫,我也是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許繡憶,我給你臉面,你不要多管閒事,以後我們房裡的事情,我會定奪,你這個家還當不到我家裡來。”
“誰給的你這樣的資格說這些話,戶部大人嗎?你的世面未免太不靈光了,你難道不知道丞相的人選,落不到戶部的頭上了嗎?”
“你說什麼?”
“我說我在這家,憑孃家而論,我比你強。”
“你……”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你得空回去一趟孃家,以後有什麼事,你最好別來求著我,今日我把話放到這裡,至於你說的要告訴蘇錦鬱我們合謀騙局的事情,陸羽兒你心裡比我清楚告訴了蘇錦鬱的後果,他頂多是恨我,但是我不在乎,至於你,哼……”
“許繡憶……”
“別叫我,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
“你……”
陸羽兒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可如今愣生生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上來,叫許繡憶給堵的死死的,看著許繡憶冷漠的臉色,她氣急敗壞卻無從防抗,直到許繡憶甩袖離開,她猛然一把操起一個花瓶砸到了地上,面色青紫一片。
許繡憶從房間出來,四姐兒在院子裡等她,手上都是血。
“人怎麼樣?”
“奴婢也不大懂的,銀玉讓我來請示奶奶要不要請大夫。”
陸羽兒正從房內出來,許繡憶冷冷掃她一眼,道:“快點請大爺過來一趟,此時不要聲張,知道嗎?”
“誒,那奴婢就去。”
許繡憶回頭看向陸羽兒:“你哥哥如今不好過,如果外頭知道你在家裡虐打姨娘,你哥哥的會更難堪,我看在戶部大人的面子上,不把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明天錦源他們就回來了,如何和蘇錦鬱交代,你自己看著辦。”
陸羽兒聞言,臉上雖然不顯露,可是她心裡其實也有些微微害怕。
許繡憶說她的那幾句其實都是對的,她敢再蘇家這樣肆無忌憚的下毒手打人,全是仰賴著她孃家的權勢,這次丞相告老,新的丞相人選原本是非她哥哥莫屬的,可是被許繡憶這樣一說,她心裡也忐忑的很。
而且蘇錦鬱那,邰蓮這個臭丫頭就算是打死了她也好交代,關鍵是邰蓮那孩子,她一個巴掌當時也沒個輕重,打的那孩子半邊眼睛都流了血,臉孔腫的老高,現在她讓漣漪藏著呢,不知明天怎麼和蘇錦鬱交代。
蘇錦鬱對邰蓮是一般般甚至是視若無物的態度,可是對這個兒子還是十分疼愛的,尤其還有,蘇家老太太把這孩子放掌心裡一樣的寵著。
現如今,她該如何和蘇錦業,和蘇家老太太交代。
她心裡發愁,亂的很,也沒個可以打商量的人,她甚至想求求許繡憶,可是看到許繡憶那冰冷的臉孔,終究打消了念頭。
這回,她似乎真把事情鬧的有點大了。
*
“三個肋骨斷了,頭被打破了,尾椎骨也斷了,哎,這個陸羽兒,怎下得去如此狠手,當真是殘忍至極,虧得她是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這樣毆打邰蓮,邰蓮怕早就命歸西了。”
許繡憶看著昏迷不醒的邰蓮,她知道尾椎骨斷了意味著什麼。
“大哥,她會癱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