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告別,陸玦站在從夏面前,他或許是想問“下次約會什麼時候”,但遲疑了一下,沒有問,只說:“路上小心。”
夜風吹來,倒是很舒服,從夏拘謹了一天了,從她被陸玦拉去“約會”以後,就覺得有些拘謹。這陸玦,不會在追自己吧?
她又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一定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走著走著,看到顧銘的車子停在路邊,梁橙從副駕駛座下來,朝車子裡說了幾句,便揮揮手,車子就開走了。
她走到梁橙旁邊,詫異地問她:“你們倆怎麼在一起?”
梁橙露出招牌的完美微笑:“兩個人在一起,你說幹嗎?”
正文 第十節 隔閡
不知為什麼,這些天,孟從夏覺得她和梁橙之間,好像隱隱隔閡了些東西,看不見又觸碰不著,明明薄如蟬翼卻彷彿讓人相距千里。
她那精緻漂亮的臉上露出陌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刺眼尖銳,她說:兩個人在一起,你說幹嗎。
因為笑得太完美,反而很假,看起來像壞人得逞的模樣,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她,都會圍繞著她兜兜轉轉、赴湯蹈火。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要幹些什麼呢。從夏想著想著,一股酸澀腐朽的味道從胃裡翻湧上來,一陣噁心。
可是顧銘,也許你知道,也許你不知道。愛這個東西,很輕鬆的,女人隨隨便便就愛死誰了。
何況梁橙是如此開放隨便的女子,只把愛情當作遊戲來追逐,內斂深邃如你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內斂深邃如你,也不可以喜歡她。
……
自從那次約會之後,接著陸玦的幾次晚餐邀請被回絕,倒也不氣餒,簡訊和通話多得不亦樂乎,什麼“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詩經》裡的句子也被他搬了出來。
從夏看著好笑,乾脆關了手機。
電話不通,直接來了。
深夜正要打烊,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從夏就一個人,有些害怕,但還是隨手抄起掃把,壯著膽子往外走。看到有人影,下去就是一棍。
“是我呀。”
“陸玦!”從夏充滿歉意地看著捂著肩膀的陸玦,問,“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幹嘛?”
“我就是隨便轉轉。”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孟從夏笑了起來。
之後尷尬減了不少,漸漸冷靜下來。從夏耳邊聽到,陸玦今天與某某法國影星吃飯,明天又送了一個國際名模一串項鍊。
她聽著這些事,好像只是在聽某某明星的緋聞,左耳進,右耳出了。
……
晚上回家,發現床頭放了張便籤紙,她認得是她的字跡。
從夏:
我跟他表白了,結果不悲不喜。
以後你會知道,我們一生會為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機會只有一次。還是希望你能把握住你最喜歡的那個人,因為不管怎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回國了,幫我跟阿姨說聲抱歉吧,不能當面道別。
梁橙敬上。
……
計程車裡,戴著墨鏡,長相靚麗的女生正望著窗外出神。
那天晚上他送自己回家,一路無話。糾結了許久,她突然大著膽子盯著他看,“雖然才認識兩天,很冒昧,但是……但是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很想要跟你在一起。
握著方向盤的他,微微一怔,他說:“橙橙,我覺得你很好。”
她有些失望地笑了:“我知道我很好。”
他以為她沒有明白自己拒絕的意思,半晌後又說:“其實我有女朋友。”
她詫異地轉頭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