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市工業來說,多是消耗大,效益差,汙染嚴重,職工人心渙散的企業,只有少數幾個好點的企業還在支撐著,特別是市政府的勝利紡織廠,馬立新覺得要開始改革,說起這家紡織廠,是早在六十年代就開始辦的,原來是辦的兵工廠,是備戰備荒的產物。
到了七八十年代,就轉到民營了,先是轉到中央,再甩到省裡,現在是地區,說是地區,其實很多人的編制都是省裡的,廠裡的幹部管理也是省紡織工業廳管理的,有三萬多職工,完全是一個紡織城,對外都是說十里紡城。依山而建,綠水環繞,山道彎彎,建築參差。
馬立新幾次到勝利紡織廠,不過現在的吳發廠長比原來的態度要好得多了,畢竟是到了地方上了,但是馬立新仍然感覺到廠裡的態度的曖昧,廠長只是來了一下,然後就藉口說有事情走了,這讓馬立新有點惱火,但是惱火歸惱火,自己還是一點都拿他們也沒有辦法的。
紡織廠副廠長高來天接待自己,還有高副廠長的秘書和辦公室主任在會議室裡,副廠長原來是紡織工業大學畢業的高才生,能混到副廠長的位置也是很不錯的,馬立新只是聽,想想怎麼辦這事情。副廠長道:“現在我們的產品銷售不暢,原因在於我們生產的技術落後,要是先進的機械都換了,就需要20個億。”
輕輕的說出20個億,馬立新知道這是自己,也包括市委書記沒有辦法的,這些錢就是對於省長省委書記來說也是要考慮的,副廠長繼續道:“再說我們在這山旮旯裡,交通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交通給我們的產品成本增加,進來和出去都讓我們沒有價格優勢了。”
繼續道:“還有棉花的價格繼續的上漲,棉花的等級參差不齊,特別嚴重的是現在很多的棉農在棉花裡摻沙子石頭,對我們機器是很大的傷害,我們現在已經有幾十臺機器已經報廢了,就是這樣的棉花我們也很難收到了,全國的紡織企業都在搶原料,這要是沒有政策的扶持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馬立新想到這樣大型的改革是需要外來的資金,這就要出去找企業。馬立新上次到省裡,還到了沿海的地方去找到了一些大型企業,可是說起大川市這地方都是不感興趣。這地方離產棉花的地方隔著五百里,這不是一個小距離,再說只有火車和汽車運輸,沒有水路,水路運輸是最便宜的。
馬立新問道:“你們現在沒有收回來的貨款有多少?”副廠長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都是廠長管的事情,關於財經的事情都是廠長直接的管理。”馬立新又問道:“你們廠的管理人員有多少?”副廠長也還是道:“這數字還是在廠長手裡。我只是管技術上的事情,比如說那裡的廠裡的機器壞了我都是很清楚的。”
原來就是應付自己,馬立新這樣的想道。馬立新問辦公室主任道:“你們辦公室管什麼事情呢?”“我們辦公室只要是對廠裡的領導交代的事情我們把它貫徹下去,比如說這次沒有原料了,要休息十天,我們就要通知到下面去,比如說廠長說要加強成品的偷竊管理,我們就要和廠裡的保衛聯絡。”
很多的數字都是在廠長的手裡,一般的領導都不知道,馬立新進到了廠裡,到廠裡看了看,自己原來都沒有來過,現在職工都放假在家,沒有原料就不能產生。職工很多的都是三班倒,特別是上夜班的都很辛苦,熬夜對於女人來說是很不好的,但是現在想熬夜都沒有夜熬了就更加不是好事情。
安靜的工廠,讓馬立新有點恐懼了,要是這樣的三萬人的大廠垮了,那真的誰是罪人呢?自己嗎?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拉不上,自己只是現在管理一下企業,都不是自己手裡的事情,現在要查這廠裡的情況,最好就是把廠長先換了,再進去調查組,就是這樣了,向書記反映。
馬立新和秘書回到辦公室,馬立新道:“你和我今天到了紡織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