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你的好運氣似乎到頭了。”
葉斌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他雖然悽慘,但卻仍舊儲存著足以逃離的戰鬥力,他不可能為了楊彪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不過,這一次他的後退並非因為他要逃。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蒼老的聲音從葉斌背後響起,一直低垂著眼眸,彷彿已經等死的楊彪緩緩起身,他顫顫巍巍的轉動自己的座椅,地底頓時出現了一聲轟鳴。
“老傢伙,在搞什麼鬼?”
至始至終,楊囂最忌憚的都是楊彪。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發現自己的問的有些多餘,眼中厲色一閃:”不用管他,先殺了那老東西!”
“來不及了。”
楊彪的動作仍舊緩慢,可他腳下卻已經出現了一條足以容納兩人並肩透過的密道,楊彪面容冰冷,來到了葉斌身邊,那張老臉,早已佈滿了失望:
“楊家可以敗,也亡,卻絕不可以出現你這種人!”
一個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卒從那密道之中走出,橫刀立於楊彪身前,源源不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與此同時,一聲悠遠的鐘鳴響徹天地,葉斌腳步稍顯虛浮,一個踉蹌,向後退了一步,但表情卻顯得輕鬆了許多。
“嗯?”
對於那些從密道之中鑽出計程車卒楊囂並沒有在意,真正讓他勃然變色的是那鐘鳴。
咚!
咚!
咚!
……
鐘鳴一聲,召全族,鐘鳴九聲,滅族災!
楊家的沒一聲鐘鳴都代表著一種含義,這含義不僅僅是楊家內部人知曉,整個天下,包括偏遠的交州民眾,都是耳熟能詳。
作為楊家的嫡孫,楊囂又怎能不知?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恐懼。
楊家到底有多少門生,在華夏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影響力?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若是楊彪有造反之心,諸侯林立之時,他振臂一呼,雖未必能夠達到袁紹那種程度,但卻也有改天換地的資本。
甚至根本不用想,楊囂便知道,鐘鳴九聲,整個許昌,都會為之震動,而與此同時,更是會有無數大人物派人前來。
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斬殺楊彪嫁禍葉斌,他便完了。
“還等什麼?”
楊囂嘶吼了一聲:“難道你們不知道完不成任務的後果?”
這些人楊囂一直用的不是很順暢,這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多說了,只有威脅。
沒有人願意承擔那後果,因為每個人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他們還有家人,有朋友,在來之前,便有人對他們說過,此事若成,可恢復自由,但此事若敗,則牽連全族。
“殺!”
這一聲殺字,那些死士顯然也是瘋狂了起來,千人的呼嘯,響徹天地,楊囂直接將那僅存一顆的石頭拋在空中,隨著千人的吶喊,那顆石頭在半空中竟轟然粉碎。
“殺!”
近千人再一個咆哮出口,那已經寧為實質殺氣驟然湧動,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碩大的‘殺’字,彷彿遮蓋了整個天際,整個許昌都看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各方家丁,士卒,如潮水般向這座太常府殺來。
“看看……這就是孤的臣子!”
對於這等情景,曹操似乎早有預料,他揹負著雙手站在內城的城牆之上,對匆忙趕來的荀彧說道:
“本來打算走了,可實在不放心,此人不除,許都不穩。”
荀彧似乎因為跑得太快,聲音顯得有些急促,那略微發白的臉頰上帶著難掩的憂慮:“主公,楊家三朝為公,門生遍及天下,殺之不祥,三思啊。”